很多百姓直接扔起了石头,更是想冲过衙役的封锁,扑向跪着的那八人。
“饶命,饶命……”
有几个人惊恐万状,缩在地上大叫。
衙役们自不敢放愤怒的百姓过来,奋力阻拦,都察院,刑部的衙役纷纷涌过来帮忙。
“肃静!”
大理寺少卿拿着锣,用力的敲着,四处走动,呼喝不止。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百姓们才算稍稍安静。
这时,大理寺卿许显纯瞥了眼陪审的两边,站起来,拿起一道公文,大声道:“经查,范,王等八户,与建虏勾通多年,走私粮食,布匹,兵甲,火器,耕牛等,总计约七百二十万两,人证物证确凿,公示证据!”
许显纯话音落下,有衙役端着盘子,盘子里是一本本账簿,书信,供词。
旋即,还有众多的人证被拉了上来,不止有八家的掌柜,亲属,下人,还有建虏的那个俘虏。
范永斗瞥了眼,就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跪在地上的不少商人,突然间嚎啕大哭,头用力磕在地上,大喊道:“大人,小人知道错了,小人鬼迷心窍,小人糊涂,求大人饶命……”
有人哭喊,也有人早就认清现实,漠然的一动不动。
“极刑!”
“极刑!”
“极刑!”
百姓们见这些商人毫不辩解,顿时更加大怒,纷纷大吼起来。
衙役们又是奋力的抵挡安抚,好一阵子才将愤怒的百姓抵挡住。
黄立极,张瑞图等人一个个端坐严正,面色严肃。
六部尚书等则稍显平静,目光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八人,心里痛恨不已。
曹于汴,倪文焕神情严肃,坐在许显纯边上,目中有愤怒更有警惕。
这种公审,很容易出幺蛾子,闹的他们难看,下不来台。
尤其是,崇祯就在他们背后看着他们!
许显纯等百姓安静了一点,俯视着范永斗等人,威严道:“本官问你们,可有狡辩?”
范永斗自然不说话。
倒是后面的梁嘉宾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大人,小人知罪,小人是被糊弄的,小人不知情啊……”
许显纯见着,冷哼一声,道:“你梁家走的是云贵道,单是去年一年,走私粮食,盐,茶,利润高达百万,入了你梁家仓库,这么多的货物进出,这么大笔银子收入,你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