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的借口。我只好回房间取来我的琵琶,像以往一样弹起《十面埋伏》。这是最近一直在练习的曲子,也是我唯一会弹的曲子。
“不错啊,有进步。”白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起来,他还是路博之外第一个听到我弹琵琶的人呢。
弹到战役部分,难免使人情绪激昂。随着节奏的加快,似乎体内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全身霎时充满了力量。
“对了,路博,你的孟婆笛学得怎么样了?”白树忽然将话题转向路博。路博听到孟婆笛仨字一下子坐起来,“还……还不错。”
“给我们吹一段听听吧。”我停下弹琵琶的手,开始和白树一起怂恿路博。路博拗不过我们两个,只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孟婆笛。
孟婆笛小巧精致,路博平时都是随身带着的。他把六根手指刚按在六个孔上,一口气还没吸完,忽然又放下,连说不行。
“怎么了?”我和白树齐声问。只见路博把孟婆笛又放了回去,“孟婆笛能送魂,不能随便吹的。”
我和白树都表示,你这是在找借口推脱吧。路博却说我们不懂,这就是孟婆笛和琵琶的不同之处,不能逢人就吹,不然会出人命的。
他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作罢。晚风吹过来,带起附近的水莽草,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沙沙声,仿佛我们现在正置身于一片绿油油的稻田。自然的气息很浓厚,更有青草香。
“谁!”我正在享受晚风,白树突然站起来朝墙边跑去,跑到拐角处又停下。我和路博不明所以,急忙追过去问怎么了。
“刚刚这里有人。”白树说。说着他又蹲下,借着仅有的一点天光在地上寻找。“你们看这里。”白树指着一块泥地对我们说。
我和路博也蹲下去看,能看出那里有一个脚印形的凹陷。“刚才我听到这边有草被拨动的声音,看到一个像是人影一样的东西迅速消失在墙后了。等我追过来时,这里已经没人了。”
“是她吗?”我问。白树点头,“有可能。”
水莽鬼,或者只是昨晚袭击黑发的女鬼,她刚刚似乎在观察我们。
“喂喂,她该不是想今晚选我们当下手目标吧。”路博忽然提到这一点,我和白树一惊。连黑发都没能制伏她,要是换了我们,不敢想象……
“不如今晚我们仨住一起吧。”路博提议,但是很快就被白树否决了。原因是床太小,只能睡下一个,睡地上又太冷。
“不如我们还睡在自己的房间,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