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乡试,一如既往的平静进行着,似乎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下午的当头棒喝,并没有喝出其他舞弊的学子。
一则是因为,策论这东西,想抄也没有地方抄,只能看学子自己的知识水平和才华了;二则是因为,昨日舞弊的三个学子,都得到了禁考三年的惩罚,一定程度上还是震慑了某些心怀不轨的学子。
终于,在一轮红日又一次冉冉升起之后,乡试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天,考诗赋。
无论是乡试,还是随后的府试、会试甚至是殿试,最后一关的诗赋,其实只考其中之一,或诗,或赋。
但是出考题的时候,却出了两个,一个诗题,一个赋题,考生只需择其一而答之,如果考生答了两题的话,那么最后取名次的时候,则按照评级比较高的来作为考生成绩。
比如考生同时答了诗赋,诗甲等、赋乙等,那么最终诗赋成绩评为甲等。
考卷很快发了下来,当看到上面的题目时,姜尚离脸上尽是古怪之色。
赋:《藏珠于渊赋》;诗:以今次科考为题,即兴作诗。
如果说昨日的儒者守成论已经让姜尚离感觉足够侥幸的话,那么今日的诗赋题,更是让姜尚离有种彩票中大奖的感觉。
为何?因为无论是昨日的策论,还是今日的赋,在前世都有人遇到,而且如姜尚离这般,是在同一场科考里面遇到策论和赋。
那个人,叫做欧阳修。
也许是上天的恩赐,姜尚离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前世看过浩如烟波的诗词歌赋、文章典籍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有一些连他都记不住了,但是获得新生以来,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说实话,这一刻,姜尚离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意,一是感谢从小到大老爷子逼迫他背了不知道多少书,二是感谢上一世那个在无数人眼中坑爹无比的古文专业。
藏珠于渊,出自《庄子》,若然者,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富贵。把获得的金子藏到山里,把获得的珍珠丢到深渊里,形容人的不近富贵。
乡试最后一天了,姜尚离也不想再待了,于是沉思了一下,便动笔开始写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赋,从始至终,都有三个人在关注。
虽然远远没有到达一朝成名天下知的地步,但是此时此刻,至少有三个人知道姜尚离,确实,姜尚离的名字,真的很好记。
“动笔了动笔了。”自姜尚离写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