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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陆父血书解疑云(1 / 3)

丝路,丝路 西凉砂 1890 字 2021-06-10

长安的季夏之夜那么美好——白昼的热气消退,宵禁后,宽阔的长街略显寂寥,但是树影婆娑,花丛繁茂。槐树的阴凉大,因此被当朝做为绿化树遍植,八百多平方公里的长安被槐树的浓荫密布。而在其间,柳树如烟,杨树如雾,梧桐松竹,各自青翠。牡丹,芍药、藤萝、蔷薇、荷花,交相争艳,香气随风飘散,真个令心旷神怡。

长安城的气息里有一种令人沉醉的曼妙,特别是这花团锦簇的夏夜。

归年的心却已经到了衰败的秋天。

他睡在张家的马厩里,身上穿着张家家丁的衣裳。人生就是这样,才一夜之间,已从顶峰跌到低谷,昨天还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今日就是芒鞋破钵无人识了。归年手里还捧着那个有血字的漆盒,盒底上,那两个血字仍历历在目:“冤、口、∣”。字是父亲的字,方方正正的——父亲是商人,不善书法。这个“口”与“∣”究竟是什么意思?归年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父亲是有口难言,他却是有眼无珠,无法领会父亲的用意。

朦胧之间,归年好像又回到了儿时,上元节的时候,父亲带他去看灯。有的灯上有字谜,猜对了有奖的。父子俩一路走,一路猜,忽然,所有灯笼上的字都变成“冤,口”,字还在流下血痕,父亲面无血色,厉声催促他:“儿啊,你快猜啊,快猜啊,为父就要被砍头了,为父冤啊。”

声声凄厉,归年蓦然惊醒,却是一梦。

归年发狂地,拿一根稻草在地上写起了“口”字,一个“口”,两个“口”,忽然他发现,两个“口”字上下叠在一起却是“吕”字,

“铺子里的伙伴吕三贵和他婆娘,就是在咱们府里做饭的蔡婆子,在抄家前一天不辞而别了”,对了,康驼子对他说过这话的。

“吕三贵”,他是出现在陆府的可疑人物,难道父亲不会怀疑到他吗?或许,这个口字,是父亲匆忙之间没有写完的“吕”字!应该找到这个姓吕的!也许他是所有疑问的突破口!

归年心里有一点点欣喜,他几乎想狂喊一气,但想想这是在人家家里面,又忍住了。他看看马厩外面,却见一个黑影窜来,“难道张府里也有贼?还是高门大户呢。”他顺手抄起一把笤帚,挡在胸前,喊道:“谁?”

“是我啊,归年哥。这么晚了,你还在扫地吗?不用的,明日自有人来扫。”

是雁书。

归年又是气又是好笑。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你乳母呢?没跟着你?”归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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