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广又接着说道:“这些平远侯府都是知晓的,因之前铺子的事都是乔七爷出面,还曾请过乔七爷入府,赞其高义。到去年因商队的事情,七爷不见影踪,仆下方前去以重金相请各部出寻。若是说因甚么而被侯府上心,怕是十有八便是此事了。”
秦云微微皱了皱眉:“那已经是去年的事了,一年来都未曾见过什么端倪?”
宣广想了想道:“不曾有何相关之事。”
去年商队的事情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秦云和宣广皆有亲人牵连其中,急乱之下几是掀尽了他们在边城的底牌。因此被赵翰飞注意上也不奇怪,只是这人居然等到一年后回京述职方才稍作试探,其心性之深与书中所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广在一旁静等,待秦云遣了思绪方道:“那边城之事?”
“照旧罢。”秦云在车内稍动了下,桃五便递上垫子让她靠在窗边,“不过稍微留心些边市,怕是做不了几年了。”
宣广道:“边市便是不开,商路已成,边城之内也有销路。”
秦云笑着点头:“我没有什么不放心你的,若有什么大事,你便让……”旁边严其琛使劲儿地清了清喉咙,秦云瞥他一眼,还是道,“便让司书进来递话给我罢。”
宣广应下,似是起身要走,却又顿住,复道:“在边城养鼠之事,虽已缜密,可田庄地契俱还是夫人名下,如若平远侯府当真有心,怕亦已知晓。”
秦云这才真的心头一跳,还是定了定心神送宣广走了,众人才复又启程回府。
她凡事都是谋定而后动,最忌讳计划还未万全之时便被人窥了先机。想来是日子过得□□稳了,只去年那一桩事情便让她失了分寸,而今是满头的小辫子任人揪。
过了两日,秦云还在想着是否要递话出去,让乔家打听程致清在京城活动得怎么样了,宣广那边却突然递了话进来道火狐皮子都收齐了,这便送去铺子里鞣制,不日便可送进来做衣。
秦云心下奇怪,便问竹七道:“前两日不是还说皮子难得么,怎么转眼便收齐了?”
竹七道:“司书当时便问了,说是从随着平阳侯府回来的兵士手上卖出来的,他看了几眼,皮毛比之前收的还好些,约摸是最近打了才换了毛的。”
旁边的梅听得眉心便一跳,前两天才被人听去了差着几条皮子的事儿,今儿就从他们府上的人手里得了,显见着是特特送上门来的。抬眼正对上姑娘看过来,便上前道:“那日见赵二爷套在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