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然后压着声音惊道,“姑娘!”
秦云被人抓着手臂扶正了身子,才发觉自己没站住。面前一片鸦青色的云锦,是赵翰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一边扶着她慢慢坐下,一边对梅九道:“退下罢。”
梅九站在那里没动,秦云缓了口气朝她挥了挥手,梅九便行礼退出亭去,她还在思忖如何同赵翰飞开口,就已经听见面前人道:“不必过思,那人是晟王。”
秦云闻言一顿,赵翰飞此言显见是知情的,难不成是他们部署?立时抬起头来切声问道:“赵双菱她可知晓?”
旁边的乔晋安叹了一声,伸手将她不知何时攥紧了赵翰飞袖子的手拉开:“这便是赵姑娘的谋划,她不让同你说,还让我们到时候把你从前厅支开。”
秦云茫然看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心中还有些担忧这是否是他们为了安抚她而特特编出来的,神智却立刻就将这块信息录入重新谋划起来。
乔晋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到底还是在赵翰飞面前知道收敛,便将她的手又放还了回去,端正道:“那日所论漠北大雪之事,我已同晟王及平远侯都议起,因后事深远,双方都愿以婚姻盟之。”
秦云听到这里便知这确然是双方谋定而动,顿时安下心来,情绪大起大落得有些乏,因而话语里也带不出什么情绪来,便顺着乔晋安的话说道:“可晟王已有正妃,依双菱身位,魏王正妃也做得。晟王若纳作侧妃则担忧今上猜忌,方出此策。”
乔晋安笑着点头:“且晟王是严侍郎今日邀来的贵客,因着严府疏忽出了这等事情,若因此而委屈了赵姑娘入晟王府为侧妃,兵部侍郎便是欠下了平远侯府一笔。魏王如若本来便生得拉拢平远侯的打算,现下痛失一条通途,怕不得还要与严侍郎生出嫌隙来。”
秦云失神了片刻,真是一箭三雕,不愧是赵家的人,既通疆场,又懂权谋。赵双菱这么个年纪就已经豁得出姑娘家的脸面去,动心忍性,何愁不成大事。如若不是时运不济,赵翰飞又哪里轮得到她来救。
她坐了一会儿,又将杯中凉酒喝了压惊,还是没有言语可说,便长叹了一口气。
乔晋安出言安慰道:“依着赵姑娘的心性,你倒不必为她担心。”
秦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等英雄豪杰,我替她担心什么?有那心思,我不若替今日里要操碎了心的大伯母想想。”
乔晋安笑道:“现下是操心了些,但长久里来说,总是好的。”
秦云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