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早已停下,宣广已经立在一旁手中牵着匹黄骠马,看着比赵翰飞的黑骏要稍矮一些。之前一直见着它一直被拴在队里,不拉车也不载人,却原来是为她备着的。
秦云几步走到宣广面前,忍不住侧身将那油光水滑的披风显给他:“好看么?做成了斗篷还是第一次上身呢。”
宣广见她眉舒眼笑,面上表情也和缓了些,唇角都似微微勾起,缓声道:“姑娘何时不是贝联珠贯?不过是这斗篷难得了些,才承着姑娘多看它几眼。”
秦云便抿着唇直笑,宣广看着面冷,那张嘴可厉害得很呢,让人笑让人跳,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赵翰飞坐在马上垂眼看着,宣广也不在意,伸手道:“姑娘可要上马?这匹马已养了段时日,脾性温和,仆下可牵着姑娘走一段。”
秦云踩着马鞍把住鞍首,笑着看了他一眼,鲜红的斗篷一掀,用力一蹬便翻身而上。坐在马上稍稍挪动了一下,便颇是自得地看着宣广道:“我原是学过的。”
好似会上马便是开疆拓土般的成就似的。
宣广却是笑道:“自然,那我陪着姑娘跑一段舒舒筋骨?”
秦云笑着瞧他也翻身上马,戴着小羊羔皮手套折了下手中的鞭子,拉起缰绳喝了一声,便纵马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