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音喝了口热茶道:“他去巡城了。我们方才得了信儿,将军同魏王都已经在路上了,还剩大约三五日的路程。”
秦云听着便应了一声,这事儿和她关联不大,也没甚该她多说的。
薛执音瞧了瞧不作声的赵翰飞和乔晋安,只得再说下去:“程又灵同他们一道。”
秦云闻言倒是打起了些精神,问道:“程致清也一道?”
薛执音摇了摇头。
这便有些意思了,是魏王不放心她在京城里待着,还是程又灵执意要跟来的?身为个月前也才私逃出京的大家女,秦云自觉无甚立场多说什么。好在这会儿她名正言顺了,是表哥陪着出来求医问药的。
薛执音顿了半晌,瞧着还是没人接话,才不得不道:“程家临走时,便将乾岳的主府卖了出去。”
秦云听着这话音不大对,立时拿眼看他:“便是程府卖了,不管谁带的她来,自然管着她吃住。”
赵翰飞总算出声道:“魏王几次来边城,虽说在侯府落脚,但大半是宿在军中大帐,到时我等难免陪侍。母亲与妹妹都俱在京城,府中便连一个管事的也无了。”
秦云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总不至要住到我这个病人府里来。”
赵翰飞道:“府上还有两个空着的客院,都离你这里远些。我再从府上调些人手过来伺候,不过是让她落个脚罢了,无须你多费心。”
秦云无语了半晌,瞧着乔晋安也摇了摇头,方才无奈道:“回头她若是说被我欺负了,你们可莫要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