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戴着绣有十字纹章白手套的手按上了他的,顿时便打住了加斯帕的话语。
伊利欧铎慢慢地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扫过被黄昏笼罩的城市上,看向了陪同自己赴任的挚友。那黑色的眼眸如同即将来临的暗夜,让认识了他许多年的加斯帕都忍不住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伊利欧铎站了起来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如同安抚着这个察觉出了什么不同的老友:“我明白的加斯帕,我们这就下车。”
加斯帕一下子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太过强硬了,毕竟那震惊教廷的事件只发生在一个多星期之前。他赶到现场的时候都被铺天盖地的血腥惊得说不出话来,更不用说经历了整个事件幸存下来的伊欧。
就在他还在思考要说些什么,好弥补自己之前贸然的态度时,伊利欧铎已经走出了专属车厢,等在外面的随任人员都站了起来,向他微微欠身致敬。
伊利欧铎朝着他们点了一下头,向铺上了红毯的出口走过去。
已经被圣骑士团戒严的站台上站着所有从教会前来迎接的人,就如同加斯帕所说的一样,现任的德雷文主教穿着一身红袍站在最前方。那个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清瘦主教鼻梁上夹着一边的镜片,看见他就伸出了手:“我的孩子。”
伊利欧铎快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德雷文主教大人。”
德雷文主教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你能够安全抵达我就放心了,发生在克莱夫主教身上的事情让人难以释怀。你们随行的人员之中还有什么人收到了伤害么?从梵蒂冈到这里的通讯实在是太慢了,我直到昨天才听说了这件事情。”
伊利欧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随任人员,似乎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除了折损的圣骑士之外,还有两名修女。一个重伤折返梵蒂冈,另一个……”他停顿了一下,“另一个失踪了,圣赦院和骑士团在追查这个事件。”
德雷文主教叹了一口气:“太过让人遗憾了,我在安稳的南部待得太久,对于中部的动荡一直只有耳闻而已,看来确实该是时候返回梵蒂冈了。”他说着转向旁边,“戴蒙西欧,过来我的孩子。”
一旁同样穿着黑色神父常服的人走上前来,他的胸前垂着一个铜质的十字架,被那一头顺直的金发衬托得几乎黯淡无光。
德雷文主教说:“我已经听说了梵蒂冈的安排,戴蒙西欧会留在这里,直到你们有下一步的安排。”
伊利欧铎致歉道:“给您带来不便了。”
德雷文主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