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点亮了一支蜡烛小心地立在台阶上,火光随着她感觉不到的气流微微跳动,明暗之间神父身边的光影似乎动了一下。
她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然而神父依旧只是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她把包裹中两个盛着暗红色液体的瓶子取了出来,一瓶用布包裹着放到墙角,另一瓶拿着挪到了神父的身边。
从那个男人身体里抽取的血液支撑了大约两天,到最后她不太确定到底是血液存放的时间太长了,还是神父厌倦了那酒精度偏高的口味,最后小半瓶他完全不愿意喝下去。
那时候时间已经晚了,没办法再出去替他觅食,她只好又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喂了他一些血。
在飘忽的烛光下面她觉得神父的状态似乎要好了些,即使那人依旧一动不动,面色也是同样的苍白。她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太确定自己刚才的判断,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喂养方式到底对不对。
第三天的傍晚,她在同一个时间离开城堡向城镇出发,这一次选择了另外一家酒馆。
同样在柜台买了些打包要带走的东西,但是这次她装作无意扫向酒馆内的视线却突然就僵住了,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不放一样,粘在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上。
那个人站在一根柱子旁的阴影中,身体的轮廓都模糊在那一片阴暗之中,甚至勾勒不出身形。他没有和边上的任何人说话,同时也没有任何人朝他投去视线,就如同根本看不见那里还有人存在一样。
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这只是自己臆想的错觉,最近失血过多了,或是营养不良。但是即刻那个男人就像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般,刷地朝着她的方向转了过来。面孔上是苍白凌厉的线条,一双冰冷的眼睛里面倒映不出任何的色彩。
柜台后面的招待连着喊了她好几声才把她叫回神来,她所购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打在了一个粗布包裹里面。
她对那招待说了声抱歉,取出钱币支付的时候又侧头瞥了一眼,但那柱子旁边却只剩下了灯火摇晃的光影。
她又多数出了几枚铜币:“再要几支火柴和蜡烛。”
之后她借用了一下酒馆的洗漱间,然后抱着刚买来的包裹匆匆离开。
和之前那次一样,她走出去还没有多远就听见了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但是这次跟着她的人没有走过两个街道,脚步声就消失了不见。
她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被月光照亮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她把塞在口袋中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