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并没有反驳她所说的关于研究院的事情,但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她。
教廷一直是他之前生活的中心,是所有人类生活的中心。在这个社会之中,教会充当着学校、医院、和法庭的角色。教廷的骑士团是对内管理督察的部门,而十字军则是保护他们不受血族和狼人侵扰的厚盾。
那圣洁的十字就是人类在这个昏暗世界中的希望之光,生命之火。
突然之间告诉神父他无法再相信教廷,甚至需要躲避相关的神职机构,就如同告诉他从某天开始太阳将永远也不会升起了一样。
然后她意识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用这个比喻来形容永远不会发生有些不恰当,因为这就是在之前黑暗时期之中发生的事情。
伊利欧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大部分的血族都不能在白天自由行动。雏体对于光和银的敏感程度没有成体那么严重,但他们没有任何必要冒险,可以趁着白天的时间休整,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出去,应该能够在天黑的时候到达周围的城镇。
他们可以在那里住一晚上,之后可以买些旅行必须的物品,同时打听些消息再决定之后要往哪里去。
不能去之前她已经光顾了两次的小镇,她担心躺在角落里那个血族的同伙如果发现他失踪了的话,很有可能会在那附近搜寻。或许不能够一下子就发现她,但是血族和狼人都能够轻易地辨别出还在转化阶段的雏体。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融入人类的社会之内。
神父并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她的计划。他只是在墙角中坐着,视线落在身前不远处的地砖上,面上的表情在明明暗暗的烛光中看不清楚。
她心中明白神父的内心估计已经被拉扯成了一块破絮,但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因为神父将他大部分的挣扎都压抑在内而松了口气。
被毫无准备地转变成为信仰中不洁之物的人并不是她,站在未曾被妨害的立场上,又能说些什么?
于是她只是够尽可能地为旅程做准备。挪到角落胸口还插着匕首的血族旁,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不少的钱币,同时还有戒指和项链之类的首饰。她留下了一些上面明显有家族徽章的戒指,把其他的都收了起来。
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伊利欧铎抬眼看过去后想到了什么,就伸手向自己的怀里摸去。
她察觉到动静转头去:“你的怀表在我这里,画像我帮你取下来了,就在你胸前的口袋里面。”
神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