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躲开那在跟前萦绕不散的血腥气味,但他的身体就连这个动作都无法完成。无能的怒火席卷而来,如同干柴一般焚烧过他的躯体,甚至让他微微抬起了手,推了一下站在身边的人。
奥莉薇拉被他推得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惊讶地喊着面前的神父,但是如同被那细微的动作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一样,伊利欧铎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不受控制地朝着她倒下来。
在意识到她的力量撑不住神父的身体之后,奥莉薇拉顺着他的动作慢慢跪到地上,将已经失去了神智的人靠在自己身上。
她将那小壶的盖子拧上塞回了衣服里面,才朝着四下看去。
农夫们还是和之前一样,远远地朝他们看过来几眼,没有一个人凑到他们跟前。一直等到天快要全黑的时候才有一辆瘦马拉着的木板车经过,她给了那个车夫好几枚铜币,又一再保证自己的哥哥只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才会晕了过去。
那个车夫看了看他们的衣服,明显并不相信这个说辞。但是看伊利欧铎并没有发烧不太像是疫症,才不是很情愿地把他抬到了车板上,又多要了两个铜币,说他之后要将车板上的干草都烧了。
奥莉薇拉没有争执,把铜币塞给他之后就爬到了车上,坐在伊利欧铎的身边。
那个车夫捏着铜币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再多要一些,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依旧不情愿的样子坐到了前面去赶车。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就进入了镇子,停在一家离小镇入口不远的一家旅馆前面。和她之前去过的另一个镇子一样,店铺门口进去就是一个小酒馆。
奥莉薇拉给了门口的侍应生一些小费,让他帮忙将神父从车上抬了下来。她在柜台用了假名登记,对那旅馆的主人说他们是要去南部投奔亲属的兄妹,和同伴在路上碰到了强盗,跑出来的时候丢了行李,她的哥哥受惊之后又淋了雨着凉了。
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旅馆的主人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不过多看了伊利欧铎两眼,看着他不像是疫症才收了住资,之后他点着一支蜡烛带他们穿过走道,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酒馆里面已经开始有零星的顾客,不少的人也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但他们踏入楼梯之后就把那些视线都隔绝了。
奥莉薇拉拎着行李箱,一边和那个侍应生一起驾着神父,古旧的木楼梯在他们的脚下嘎吱作响。
旅店主人给他们打开了一间两张小床的房间后就转身离开。她和那侍应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