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弥撒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少得多,即使这并不是礼拜日,整个礼拜堂中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她和伊利欧铎在弥撒开始之后才走进了小教堂中,和之前瓦尔城堡的礼拜堂一样,建筑是以大块的石材为主体。除了整体结构上面没有明显的损伤之外,这间小教堂的状况似乎并不比荒废了许久的瓦尔城堡要好到哪里去。所有的座位都陈旧斑驳,就连铺陈在圣台上的红色绒布都好像被这沉闷的气氛斑驳了颜色。
站在一旁的神父身上穿的是一身暗白的礼服,光线从墙壁上狭长的窗户中透射进来,是青灰色的室内唯一的颜色。
他们两个人走进去的时候,头发花白的神父已经开始了讲经,他看着面前的稿子说着申命记中关于勇气的一段,枯涩的声音读出章句,在几近空旷的室内回响。
“你们应当刚强勇敢,不当因为他们而胆颤害怕,须知主定与汝同在,不会丢弃一人。”
伊利欧铎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朝着最后面的一排座位走过去,空出了给她的位置之后坐了下来。
她在伊利欧铎的身边坐下,而圣台边上的神父读完了章句,开始对寥寥无几的教众谈及逆境之中的勇气和信仰:“如若经受不起苦难,我又怎敢妄称其为信仰。要知晓神并非是将你置于逆境中的人,他是将你拉起的那一只手,渡你过洪水的一片舟,助你攀登的梯,黑暗中照亮你前路的光。
“莫要如同非信徒般要询问印证,需知晓神已一次又一次地证实过了他自己。须得持有信念,然后你才能从他眼中看得,印证一直都遍布你的身边。”
那神父一直如此地说着,那声音并非如她想像中传道者一般的热忱,似乎无形中都带上了年代和岁月的沧桑。
伊利欧铎坐在她的身旁一动不动,他的视线落在那神父的身上一动不动,但她却不确定他究竟是全神贯注地在听,还是思绪早就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她感觉不到伊利欧铎的情绪,但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背对着她坐在前面的其他那些人,他们并没有完全被神父的话语抚慰,几个人僵硬紧绷的姿态依旧表现着他们的困惑和不安。一直到弥撒结束之后,不少人依旧坐在那里,似乎还希望着从神父那里再得到一些什么。
伊利欧铎却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就朝着礼拜堂前面走过去。她顿了一下后也站起来跟了上去,其他的人有些抬头看了他们几眼,大部分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在他们靠近的时候神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