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特伯爵挺拔的身形即使在血族看来,都难免觉得有些清瘦。但是当他撞上被伯爵举起的权杖时,却如同撞上了一堵墙一样
伊利欧铎明白血族和狼人不一样,他们的力量与体型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伯爵只是抬起了手臂将权杖并举着,这样一个毫无优势的姿势原本应该承受不了多大的冲击,但是当他被撞开跌落到书桌上的时候,伯爵的身形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刚才全速撞上去的并不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只不过是一阵轻风而已。
那个狼人并没有对奥莉薇拉做什么,他从松开抠入了墙中的利爪跳下来,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灰。
奥莉薇拉似乎想要从床上站起来,结果被那黑色斗篷的男人按住了肩膀。伊利欧铎能够看到她左手下意识地环在了胸前,动作间喉咙中压抑着含混的声音,似乎只是那简单的动作也引起了身体什么地方的疼痛一样。
然后如同记忆被疼痛的知觉唤醒一样,他突然记起来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带着倒钩的银箭射入了他的腿中,他记得那仿佛被一剑刺穿了灵魂一样的痛楚,以及他强行将箭头□□的时候,倒钩从他的腿上剐下了一整块的血肉。
这个片断被回忆起来的同时,毫无痛楚的身体突然显得违和起来。伊利欧铎放下了匕首朝着自己的腿看去,他还穿着那天的衣服,上面泥浆和血渍混成了一团,左腿上被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沁着血迹包裹着他记忆中被射中的地方。
他用匕首划开了那纱布,一阵轻微的痛感传来,当纱布落下的时候他能够看到匕首在腿上划出了浅浅的一道,但是却丝毫没有记忆中那有着手掌大小的可怖伤口。被匕首划开的伤口也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收拢,最终愈合得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伯爵刚才在说什么,他现在站着的墙角离刚才的床边大约五六米,那不是人类能够轻松跃过的距离。然而他刚才的动作却完全不需要思索,如同身体的本能一样毫不费力。
雏体的能力和常人无异,在转化完成之前他都不应该有这种力量,或是这样的恢复速度。
似乎是意识到他终于察觉了,伯爵将他的权杖放下拄在了地上,又转向奥莉薇拉问:“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么?”
她当然记得,但是那不过是一次袭营,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在意,甚至多过在一个可能是变异体的血族?
奥莉薇拉扫了他们一眼,执行官淡蓝色的眼眸看着她。她记起来那天晚上这个人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