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一圈地转起来。
秦云也当有事,伸手就将那门板符拨开,朝着通道两端看了许久也不曾见有什么,等再一看地图,才明白是地宫方才又变动了。这会儿的走道和刚从井道下来那一段不再靠着一块儿,而是给隔成了天南海北。
这地宫到底是个机关,而不是幻阵。就算是变动的时候,也是长短石道重新合阖,只要不被卡在岔道和拐角之处,一般没有什么大碍。秦云因而懒得理那两个东西,从绣囊中将凤凰铃取了出来。
那是个约莫手掌大小的铜鎏金制朱雀,口中衔有一物。秦云将绣囊铺在地上,又将朱雀置上。她指尖在藤蔓上一刺,然后将一滴血珠摸在朱雀额头。
那鎏金朱雀便张了张嘴,吐出口中之物。那珠子便在地上滚动,原本不过茱萸大小,转眼便越滚越大显出棱角,如同个巨型色子一般,最后膨得上圆下方,随着最后一道冲力,鼎座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撞起了一片飞尘。
这时候系统上的炼制面板亮了起来,秦云将手中的藤蔓扔入鼎中,却丝毫不见变化。她稍顿了一顿,而后又将旁地上的藤蔓拢了拢,悉数倒进了鼎里。许是嫌那材料零碎,过了半晌系统才不情不愿地亮起了几个选项:流云衫、望月弓、连城弩、锁情鞭之类。
这又是系统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秦云瞧着那三流的鞭名,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了自己选下。霎时鼎周一圈光亮,鼎座下白焰无风烧起,鼎内一阵隆隆噼啪之声。
秦云也不知道这要炼制多少时候,刚要往周围瞧瞧找个地方坐下,就见着那浮灯晃晃悠悠地朝着着了火的鼎靠过去。
她伸手拦了下,将那浮灯推开,沿着墙根坐下一边道:“也不怕将你一同烧了。”
那道符纸还是怕鼎下真火的,刚退后了两步,又一跳,便急乎乎地朝她这边靠来。
秦云伸手将它往墙上一贴,再看地图便见着地宫又转了一道,和方那次还不到一刻的时辰。
就在她看着地图的那几息之间,地宫居然又转过了一次,而后便是再一次。
秦云扶着石墙站起身来,有些担心这地宫不断地变幻是否和魏远安那边的状况有所牵连。浮灯与符纸不知是受了变阵的惊吓,还是感知到了什么旁的东西,俱都狂魔乱舞起来。秦云按住了符纸的同时,浮灯一头扎入了鼎下白焰,登时通道内白光乍起,如云光电火般亮了一瞬,在等秦云看过去的时候,便见鼎下的白焰俱都熄了去,只有浮灯似是被刚才那一下吓褪了颜色,原本幽蓝的光线这会儿一片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