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对着她微笑,笑得格外灿烂。
雪已经停了,阳光从歪脖子树的枝叶间落下星星点点的亮斑,洒落在程懿之的脸上身上,映衬得那笑容格外灿烂。
青荷也笑了,她拎起裙裾向程懿之奔去,那看似不长的距离,却总也跑不到头。
她向一直安静笑着的程懿之努力伸长手臂,却在那一瞬被一个身体挡住的前进了路,惯性的作用下她摔倒在地。惊讶地抬起头,一身华服作帝妃打扮的蒋婷儿正冷笑着站在她面前。
蒋婷儿轻谑地笑着,上下打量着青荷,继而转身挽起程懿之的手,与他相视一笑,相拥渐行渐远。
青荷伏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想喊,却又喊不出声音,于是一直混沌于望着程懿之与蒋婷儿相携离去的黑暗中……
那是一场漫长的黑厄,青荷在噩梦的泥淖里挣扎,似是有一张温暖的大掌,轻轻抓住她,传递给她温度,并且想要将她从泥淖中扯出来。泥淖深渊的巨大的吸力与温暖大掌的力量,作着拔河。
那一场持久不退的高烧,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索性,青荷终于从沉沉梦厄中醒了过来。
这一场挣扎,抽掉了青荷身体大半的力气,也险些吓掉了紫鸢的三魂七魄。
青荷在迷迷糊糊抬起自己的左手,这只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酸痛,手掌都显得有些红。她挣扎着想看看,在梦厄中一直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然而当手抬至眼前才发现,手心,空空的。
心里有些失落,手重重的垂下。
“醒了醒了!”紫鸢红着眼睛奔到床前,“娘娘,您终于醒了。”
青荷扯了嘴角,微微笑了一笑。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啊!
“娘娘可是想吃些什么?口渴吗?要不要喝些水?……”紫鸢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话,句句都是嘘寒问暖。
青荷只能笑着摇一摇头。精神,还是有一些恍惚啊……
宫人端进来一碗药汁,紫鸢望着药汁对青荷道:“这是太医院的陈太医让准备的,他说只待娘娘醒来,便与喂下,帮助娘娘调理身子的。”
将青荷扶靠在床头,紫鸢便从宫人手中接过那碗药汁,接着就边一勺勺喂与青荷,边絮絮地说着话。
她就像是在青荷昏迷的这三天里,堆积了千言万语,只在青荷醒来的这一刻,全部都告诉她:“娘娘,这几天,可吓坏奴才们了,下次,可不敢再让您下雪天里乱跑了。”
“您睡着的这些天陛下不眠不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