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间大屋,全是按照冷萍临走的安排放置的家具,最进来的是正屋,放了家堂,还有桌椅板凳,是用来待客的地方。紧挨着正屋的是一个房间是郝氏与花儿的,再一个房间是郝蛋与石头的,因为郝蛋与石头如今读书了,里面还放了一张冷萍亲自设计让人打造的书桌,气派的很,最后一个房间,独门独户,则是给冷萍给自己准备的,里面是一张大床,床下还有木头打造的连椅跟茶几,靠近旁边窗户旁还有一个梳妆台,都是冷萍临走之时让李木匠做的。
“娘,这都是你一个人布置的?”冷萍越瞧越满意,尤其是她自己的那个屋,床上铺的、盖的,全是崭新的褥子与被子,上面都绣了栩栩如生的鸳鸯,只是那颜色,瞧着有些太过喜庆。
“恩,你看还满意不?”郝氏笑道,“这家具送来,我也不会瞧,也幸亏隔壁你袁叔懂,说这都是好木头,那价格儿不亏,我也就按照你说的,给了钱,剩下这些,我有空儿就收拾收拾,反正冬天,咱家又没啥活计,如今绢花的生意,那齐掌柜只愿意要花儿做的,我也就打个下手!”
冷萍点点头,这里虽然比不上城里的房间,可是估计在这个太平村,也算是独一份了!
“嫂子,这一冬,你猜我赚了多少钱?”花儿上前一下子抱住冷萍的双腿欢喜道。
郝氏也笑道:“如今花儿本事了,做的绢花城里人喜欢着呢!”
冷萍却赶紧低头看了看花儿的小手,半年不见,那上面竟然全是针眼了,手指头也磨出了茧子。
“娘,我留给你的钱不够吗?”冷萍先问道。
郝氏赶紧摆手,“够呢够呢,还剩下一百两呢,我没舍得用!”郝氏降低了声音说道,生怕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
“既然够,就别让花儿这么辛苦!”冷萍叹口气,弯身将花儿抱起来,“花儿还小呢,还是个孩子,我赚的钱已经足够咱们一家人的花销了!”
郝氏一愣。
花儿却忙说道:“嫂子,花儿不累,花儿就只管做,曹大叔去给花儿送,村里的小姑娘都做针线活赚钱呢,都没有花儿做的好,赚得多!”
过了年,花儿就五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村里许多像花儿这般大的孩子都开始做针线活,手艺好的,还能送去城里买上几文钱,所以郝氏觉着正常。只是在冷萍那个年代,五岁的小女孩,还在上幼儿园,拉着妈妈要布娃娃,所以从心里,冷萍总觉着花儿不应该如此操劳。
郝氏又对冷萍说道:“村里有几个女娃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