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陪你一起去!」
「谢谢.....阿姊!」
再看一红一绿,两个女娘大步走出那农舍,站在门前,朝着屋中端坐的老妪深深施了一礼,这才转头,大步朝着院中的两匹马走去。
张芷月和温芳华皆纤腰一拧,翻身上马,同时扬鞭打马,清喝一声道:「马儿,咱们走——驾——」
两匹骏
马,皆唏律律地嘶鸣了一声,四蹄
扬起,朝着萧元彻的大营,疾驰而去。
马蹄消失,那一红一绿的身影也消失在那老妪的浑浊的眼中。
太阳,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天际。
那农家的屋中,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
那老妪仍旧坐在那里,不动不言,浑浊的双眼看着张芷月和温芳华离开的方向。
终于,她缓缓的一声叹息,那叹息,沧桑之中带着无尽的孤独。
「阿恒哥哥......客人走了......杏娘也该去杏林中为你摘些杏子了......」
那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悲伤。
「阿恒哥哥......杏娘穷其一生,都未曾等来你或生或死的消息......可是,阿恒哥哥啊......杏娘却知道自己已经老了......老到,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杏林给你摘杏子了......」
「不过,阿恒哥哥,你要相信杏娘......杏娘不久便可以与你相见了......」
「这一见啊......杏娘永远都不要再与阿恒哥哥分开了......好不好?」
夜,月光如纱。
当年有明月,曾照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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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样才能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所爱之人,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间呢......?」张芷月终于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这老妪。
「要亲眼看到他......看到他的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真真切切地看到他好好的,还是一具没有了生机的尸体!只有亲眼见到,才能认定生死,否则,一切都不是最终的结果......」
「所有的未见,都是不爱的揣测,都是虚妄的悲伤......」老妪缓缓抬头,看着如血的残阳。
风吹起她如雪的白发,这一刻,她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安详。
「杏娘守了阿恒哥哥一辈子,等了他半生的时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