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明在拍戏之外大家这些演员就认识了很多年了，怎么自己还是习惯喊她们的角色名字呢？甚至自己也习惯叫自己的角色名而不是本名。

这不对劲，是我真的出不了戏了，还是，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呢？

「能意识到虚假的就好。」医生在笔下纪录：「说明你已经快醒了。」

「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在催眠你！快点醒过来！」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吴辉似乎有点印象。他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同伴都受了伤，而前方是以幻术能力著称的邪神眷属脑魔。

他抬手一道冰刺挥出。

「喂喂喂，模拟梦境而已，不要当真嘛。」杜肯说道：「我们梦境教会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医生：「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回去休息？今天先到这怎么样？」

「醒醒，别被脑魔骗了！」

「实验体的思维波动愈发剧烈，即将脱离梦境，申请加大（和谐）麻醉剂量。重复，申请加大（和谐）麻醉剂量。」

吴辉：「脑

魔和队友是假的，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在被催眠，其他人却在不断提醒我而没有事情。」

「梦境教会是假的，因为梦境教会没有必要搞这种东西，他们追求的是虚拟现实而不是让人分不清真假。」杜子明的声音响起。

「医院是假的。」两人同时说。

他们站在电影片场，站在走廊的两端，拍摄这一场戏：「没有医院能管得住我们。」

「电影片场是假的。」吴辉和杜子明坐在桌前桌后，背对背讨论着剧情：「因为这样的故事没有人会拍真人版。技术上和人选上都不适合改编真人。」

「也是假的，因为你杜子明根本不会有耐心写这么多字！」吴辉睁开眼睛，奋力一拳打碎面前的培养仓门。与同样逃出来的杜子明扭打纠缠在一起。

「培养仓是假的！」杜子明在狂笑：「我们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长时间沉睡过后还有这么强的力量。」

他们在废弃精神病院的地面上扭打，周围一片昏暗，地上满是灰尘。

吴辉喘息着，和杜子明互殴，双方的脸上满是淤青：「哈……哈……发疯也是假的，我才不会和你在这种地方打这种无意义的架。」

「那可不一定！」杜子明给了吴辉一拳：「你不是打得很高兴吗？」

「我是真的。」吴辉站在走廊里，揉了揉脸：「吴子明是假的。根本不存在这个人，我和杜子明的思维记忆也揉不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