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可谓是个大桃,且更具象征意义,象征他安在海依旧是安系掌舵的不二人选。可眼下,安在海竟是连这大桃都不要了。闹着要去苗疆,可见这位火热到何等程。
“在海,吴中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也就你有这个能力挑起来,你不去谁去?”左丘明罕见地直言反对了安在海,一番豪言说得冠冕堂皇。
薛向还以为这位这回开了窍,知晓顾全大局了,哪知道左丘明话锋一转,又道:“爸爸,我认为我在铁道部已经历练得足够了,此去苗疆。虽然僻壤穷乡,却是最最锻炼人的。您不是老教育我们说‘党员干部就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么’。我希望这次能去苗疆,哪里最苦,我就去哪里。”
左丘明神情肃穆,长眉如锁,幽幽的烛火下,刚毅的造型加悲壮的言语,竟让薛向凭空生出几分“风萧萧易水寒”之感。
在左丘明说自己不合适去的时候,安在海就已经开始皱眉了,不过好歹那话说得还中听,可这后面半截话一露出来,把安在海气得直喘气:“大哥,你从江淮省调到铁道部才一不过一年吧,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历练够了,但你若是坚持认为自己历练够了,去吴中岂不是正好,相信凭您的能力,应该能很快稳住局面,至于苗疆的差事,还是交给我吧。”
安在海话落,左丘明立时就接上了,一时间,二人唇枪舌剑,辩论的不亦说乎,好在都还顾忌着老头,言辞间皆是说法辨理,即是这样,依旧是锋芒毕露,听得一旁地薛向眉头越骤越紧,几次都想出声制止,终归有自知之明,强忍了下来。因为,眼前的这二位,已经辨出了真火,薛向自知这会儿,不是自己一个外姓人该插言的时候。
薛向虽不插言,却是不住朝老爷的位瞟去,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老爷是何表情,但老爷脚下不住颤抖着的手杖,却是让薛向知道此刻老爷心中愤怒已。
薛向担心老爷的身体,知道要是再让这二位辩下去,没准真将老爷气出个好歹来。谁成想他刚要出声,老爷动了。
但听轰的一声巨响,老爷将身侧搁置茶水的立凳掀翻了,霎时间,凳落,杯裂,水溅!
“滚,你们两个王八犊给老滚,从今以后,别再想进这间屋,滚!!!”老爷不住地跺着拐杖,指着二人大声喝骂。
唰的一下,二人脸色一片惨白,齐齐颤抖着身,望着老爷,却是挪不开脚步。此刻,二人真真是吓坏了,纵使二人官高日久,养成了气势和威仪,可在老爷这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将面前,那点气势,屁也不算。此刻,二人心中再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