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狂犬吠日,除了搅浑池水。干扰视线外,根本不可能阻止火电厂的上马。”
    邱跃进自言自语,自己提出的点马上又被自己否定。
    邱鹏举只含笑喝茶。像是一位优秀的导师给自己的得意门生出了个高难的数题,此刻看到生绞尽脑汁。不断的提出假设,又不断地用理智推翻假设,他很有成就感。
    邱跃进死死抱着怀里的茶杯,两条细长的眉头皱地都快拢到了一块儿,这会儿他的脑汁被搅地都快沸腾了。
    忽地,他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顿,咔嚓一声,上海青玉翠花盏断成两半。亏得茶水早已喝干,要不然立时就是个杯碎水溅的局面,“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好嘛,没想到他薛老竟然想釜底抽薪,直击中枢,这完全是他薛家人特种作战的招数嘛。”
    邱鹏举满脸错愕,完全不知邱跃进说的是哪国语言。正待相问,但听邱跃进兴奋接道:“二叔,不行。我们现在马上要派人将陈爱华密切保护起来,我敢料定薛老狗急跳墙,会动用力量将陈爱华……”
    说着,伸手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挡火电厂上马,而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快捷高效呢?我敢……”
    “邱跃进!!!”
    邱鹏举怒然起身,一声暴喝。打断了邱跃进说唱歌手一般激情四射的表演,伸出手来几乎要指到邱跃进的鼻上:“你满脑想的都是什么?你脑里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说薛家老动了杀机。我看是你小心里动了杀机才是,薛家老脑壳里装的全是大便吗?他去刺杀陈爱华。这是多么大的政治风险,眼前之事虽急虽烈,但远不到生死相搏的关头,总的说来,党内的政治生活,还是和睦的,安定团结的大局,是谁都要顾虑也要维持的,薛家老吃错药了?为了这么个事去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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