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级数的公都扛不住姓薛的,他霍某人还得得瑟瑟冲上去,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么?
    正是因为有着这番考量,霍无病才彻底偃旗息鼓了。
    平素的校园生活,见着薛老,他都避着走。
    也正是有这番因果,是以,无论谢伟红说破嘴皮。霍无病也死活不接腔。
    攀附丁世群固然重要,可若是攀附的代价,是要站在那位要命煞星的对立面。霍无病还是愿意哪里凉快,便去哪里待着。
    谢伟红到底是官场老油。心念电转,便盘算过味儿来,说道,“看来无病同志是被某些人嚣张跋扈的气焰惊吓住了,这可与我印象里大开大大合、志比天高的无病同志相去甚远啊!”
    “伟红处长见笑了,有些人咱们的确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就不惹。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说我了,就是伟红处长您上次被那家伙驱之门外,事后不也没有丁点动静儿?”
    霍无病猜到谢伟红来意,他怕薛向,却不怕谢伟红,又懒得和谢伟红纠缠,性言两语,将话说破。
    谢伟红左右扫了扫,折步行到门边。将门关死,又踱步到了霍无病近前,“无病啊。既然你将话说破了,我也用不着遮遮掩掩,薛向这家伙,是不好惹,但我惹定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定是在想,我姓谢的不是好人。打着丁校长的招牌,来诱惑你。推你上前跟薛向打擂台,我自己在底下看好戏。是也不是?”
    霍无病笑笑不答,自顾自点燃一支中华,抽了起来,给谢伟红来了个默认。
    谢伟红也不着恼,他既然接了丁世群的单,就一定要引霍无病入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