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预测的不错,他这一晚确实无法安眠。
    方送走了许干,房间的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是安在海打来的。
    “老,我要个说法!”
    电话里的安在海声音平静,经过了大半夜的沉淀,安大书记镇定住了神魂。
    薛向笑道,“您这话说的,好似蒙冤草民,找我这青天大老爷伸冤。大伯,不是您找我要说法,是我得问问您该怎么感谢我!”
    “我谢你,我谢你个六,混犊玩意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看老爷是被你魇住了,要不然明知前面是挑大河,也跟着你躺了下去。
    安大书记心中实在还是憋着火气,这不,薛老一逗弄,安大火山就喷发了。
    薛向道,”大伯,不是我说你,论道行,你比老爷还差得远嫩,跟您明说了吧,老爷这是再推您上位啊!”
    铛的一声,安在海那头忽的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踢翻了洗脚盆,未几,便又听安在海道,“去去去,素琴,今晚你到那边去睡,我和老有得掰扯!”
    女声抱怨几句,又听见关门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便听安在海急赤白脸地道,“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推我上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向道,“比照费纶同志!”
    短短六个字,不啻于暮鼓晨钟,令安在海混沌的大脑豁然开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