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sp  吴英雄自然不满已,这简直比拿刀在他身上捅,还让他难受,作了半辈的狗了,终于有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谁会放过?
    宋富贵没想到吴英雄竟是这般粗鲁,一言不合,便破口大骂,心中腾地就起了火气,他宋某人可不是私营经理,而是国营卖场的中层干部,标列副科级,也算是入了流的,岂能任人素以辱骂?正要破口骂回,转念一想,便要赶紧住了口。
    试想,有如此格,舍得如此代价,购买装饰的人家,能是一般二般的人家?再看这姓吴的,气势如天,威风凛凛,简直目无余,这等人无不是久居高位,快不知人间烟火的人物。
    这等人,真的是自己惹得起的么?
    念头到此,宋富贵强行平复心绪,说道,“吴总,我就是这么一说,没说非要您按我说得来,您看这样可好,我也不说不行,您也别提前要,咱们还是按事先约好的,下午两点钟提货,这个把小时的功夫,我就是头拱地,也一定把您要的东西张罗齐喽。”
    吴英雄心中长舒一口气,道,“行吧,各守信誉,到点我去提货,别再让老失望。”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呲!!!
    一道橡胶轮胎剧烈梦擦水泥地的声音传来,一辆空牌吉普车车身几乎是差着小卖部的铁皮箱体过去,瞬间,从车上跳下条壮汉,二话不说,便将吴英雄掀上了车,又是一阵让人牙疼的摩擦声,吉普车消失在了东侧胡同口,卖货大姐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声。
    ………………
    潮湿的地下室内,吴英雄被吊在两截粗壮木桩组成的十字架上,衣衫破碎,满身鞭痕似犁过一般,惨白的胖脸在巨大的强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