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姜朝天可不比往昔,年轻一辈,属他地位最尊,歌洋同志对其寄予厚望,此前,姜朝天于外履职,并不见他动问。乃是他自信凭借姜朝天的智术,必不止里之才,无需他担忧。
    但如今姜朝天坐领金陵,乃是吴中省会,虽还是正厅,但已算掌握了全国有数的特大城市,地位煊赫,责任重大,不在是单靠聪明头脑就能驾驭的了,更需要政治经验和政治智慧。
    姜朝天知晓父亲的担心。便拉着歌洋同志坐了下来,讲起了入金陵数月的详细经过。和所有的官员履新一般,初来乍到。姜朝天也未想着建功立业,主要精力放在了调理人事,弄清状况上。
    金陵到底不比一县,各种关系网错综发杂,且庞大,数月下来,姜朝天尚未打开局面。
    姜朝天足足说了近一个小时,方才住口,中途在歌洋同志的催促下。吃完了勤务员新送上的杂酱面。
    歌洋同志喝一口茶,道。“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做大官和为大吏。岂能等而同知?为大吏,操办好上官托付之事便好,靠着水磨功夫,时日一久,人脉自会通顺。而作为执掌一方的大员,御民数万,管地数千里,无时无刻,不有千头万绪朝你袭来,紧急事件,更是瞬息而发,想稳坐钓台,从理顺人脉开始,却是落了下乘,着了窠臼,在赤水县时,你可以这样走,但在金陵,你这样趟下去,便是再给你个月,你也解不开这个疙瘩。”
    歌洋同志这番话算是说进了姜朝天心里,入金陵这几个月,他迟迟打不开局面,只觉整个金陵就好似一个巨大的蚕茧,一点点将他束缚,快要动弹不得了,这些年的官场经验,在金陵似乎完全失效,这样的局面却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他本想着许是时日短,还须忍耐,此刻闻听自家父亲一番分析,句句切中时症,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