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那位老战友的遗孀了。那个年代,托妻献的事,多了,光凭时间节点推测,不足为凭。”
    戚如生瞪着眼道,他心中实已信了薛向的分析,但此事过重大,若是那位以此为由,薛向的一番算计,只怕就得尽赴东流。
    “的确不足为凭。那我问你,陈母姓黄,陈父根本不曾出现。陈姓缘何而来,不过假音而已,除此外,还有这个!”
    薛向忽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排在桌上,一张是陈英年身着中山装的标准像,一张则老旧一些,照片里是位军人,打着绑腿。雄赳赳气昂昂站在军马身侧,正是那位。年轻了四十岁的那位。
    两张照片一排在眼前,戚如生便愣住了。不需要什么医鉴定,只要不是瞎,便能一眼辨出照片上的两人是亲属关系。
    至此,戚如生再无话讲,惊讶道,“你给他寄送的就是这两张照片!”
    薛向道,“我可没这么放肆,是陈母的一张荣誉照。”
    同样是照片,很明显,后者比前者,更能勾人哀思,表意含蓄。
    不过戚如生却不这么看,冷笑道,“你还不放肆,老爷见了那玩意儿,焉能不出你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伯的意思,是薛系的意思!”薛向昂然道。
    戚如生默然,他听得出薛向的意思,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是啊,是你先做的初一,怎就不许我做十五,你们提举陈英年时,难道就不知道是在往薛系身上下刀,凭什么只由得你进攻,就不准我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