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光影渐渐消失了,而戒面上似乎仍然有一些铭文围绕,若隐若现。
李昂有些惊奇的试着将戒面印在了自己的手心。
没有印泥,没有墨水,更没有火漆,但手心里依然留下了一个金色的纹章。
一行细小文字环绕着狮鹫的图样。
围绕着金色狮鹫的文字细如毫毛,却清晰无比——
‘这是至高王的意志’。
确实,这才是潘德之王的印章该有的样子。
在达利昂手上时,戒面仅仅只有一个狮鹫图样而已。
“只有潘德王室的直系血脉才能印出至高王的纹章,其他人只能留下一个狮鹫印记而已……这是先王卡瓦拉的戒指。”
保尔代马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声对李昂说道:“看来你才是先王的血脉……我就说达利昂怎么得不到至高王的认可……”
“这个魔法戒指……它功能就只是为了宣示合法王权吗?就为了防伪?”
领主大人觉得这么炫的效果居然只是用来防伪,似乎有点奢侈——他还以为要来个滴血之类的传统方式,没想到戴上就生效了,技术含量挺高的。
“对于强大的先王卡瓦拉而言,他需要的魔法物品,只要能防伪就够了啊……”
保尔代马尔摇了摇头直接回答,看样子他也曾经和李昂有过同样的想法。
这倒也是,据说那位先王曾是最强大的战士,而且带兵征伐一生未逢败绩,估计确实不需要其他的功能……
“李昂……以你的身份,不应该屈身效忠于仇敌!你怎么能向乌尔里克效忠呢!你母亲呢?她在哪儿?”
随着戒指上的光芒渐渐敛去,这位老骑士的微笑也渐渐敛去,再度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李昂的领主身份相当不满,大概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她和我父亲都在巴克利被害了,我是在杀手的追杀中逃回到潘德的……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被谁害死的。”
领主大人摊开了手:“我孤身一个人,不成为领主还能怎样?难道直接举旗造反吗?”
达利昂沉默了。
沉默了一小会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变得极为缓和:“抱歉,殿下,我太着急了。”
殿下?
这直接就换了称呼,搞得李昂有点措手不及。
“爵士,您最好不要对我用这个称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让达利昂寻找使用狮鹫纹章的贵族,就是为了找到潘德王室真正的血脉?那您为什么还要让达利昂宣称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