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宋依然虽是直肠子,却也不是傻子,俞青芜已将事情说到了这样的份上,她哪里还能听不明白?
眼下,才是拿回一切的机会。
如此想着,宋依兰苦愁的眉眼里,顿时又浮上了雀跃,兴奋。
片刻,她转过身,步伐极快的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俞青芜站在原地,静默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发冷沉。
哼,秦意柳和沈恪这对狗男女,竟妄想利用宋氏取她性命,她自然要让他们明白明白,招惹她的后果。
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沈家内一起的吸血鬼一并拉下水,尤其是沈宗元,受益的分明是他,死的却是秋氏,这怎么能够呢?
必要他托了他儿子的福才是!
心中想着,俞青芜的眸色不觉又沉了几分。
谢锦宴站在一旁,看着她不断变幻的神情,隐约也猜出了些什么。
但他并未多言。
只深深的看了俞青芜一眼,又轻声喊她,有些凝重的语气道,「师姐,你可有觉得这一切太容易了,就
像云州城一样容易,孤总觉得有些不安。」
「孤觉得那宋土司早已察觉到了我们的身份。」
「旁的孤倒是不怕,左右都是相互利用,风险是必然的。」
「但孤怕,他会将你当做把柄,来向孤提出无理要求。」
「师姐你也晓得,青州众土司。与朝廷一贯不合,尤其是这宋岩,简直刺头。」
他皱起眉头,顿了顿,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若是从前,他是没有那样怕的,可如今,他可谓腹背受敌,眼下也是冒险来与宋氏合作,谈好了自是能东山再起,谈不好,说不得,性命都要留在这儿。
这一瞬间,谢锦宴又后悔了,后悔带着俞青芜来了青州,诚如当初带她去云州城一般。
俞青芜见谢锦宴说这话,自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也看出了他比过往要不自信许多。
比起从前,自打从云州城回来,他似乎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非必要时几乎不说话。
如今反而是她的话多了些。
俞青芜抬眸,阴沉的眸色。在看向谢锦宴时,倏然柔和下来。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无奈的口吻,「殿下,上次在云州城市你也是这样说的,你总怕旁人将我当做了威胁你的把柄,可我问问你,有哪一回旁人用我威胁过你?」
「又有哪一回我是给你拖了后腿的?」
「阿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