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在这个相对来说还算漫长的假期,阿南已经完成了小说提纲和重要章节的创作。他把足有一尺厚的手稿拿给我看。我不假思索的问他这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故事。“关于毫无头绪的生活。”他这样回答。我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读完了全部手稿,包括这期间他仍然继续创作的那一部分。
我有一个疑问:“这里面的某一句话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我也有过自己的一番理解。在你的小说里这些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最初就像这样理解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改变初衷?”
他回答说:“我通过回忆来写作,所以不能在任何一种情感上停留太久。如果一个作家陷入迷茫是因为他太着力于表现某一部分而改变了其他与之先关的事物,语言塑造人的回忆。此时此刻我捕捉一年之前在小树林里发现的光线,当然不会是真实的事物。就像我当时还对你说过“荒凉的悲哀”,但在不久之后我就难以理解了,你的印象也许比我能会想到的线索更加接近真实的氛围。”
他的话意在指明感性上的问题。
“但我对你的思想并不理解。你使用‘就是要’和‘一定要’这样的词。就像是某些作家所写的‘在十八岁的年龄一定要。。。’,但你真的认为我们‘一定要’,或者有可能在那个时间有所作为吗?还是说你这么写是因为你有情感上的需要?就像那些人在追溯过去时表现出的心理状态。这让他们对逝去的岁月和无法弥补的遗憾怀有眷恋,而引申出错误的对当下的看法。我的意思上,在女性面前我们是失败者。如果以做爱次数来衡量这种失败的话,那失败是无可挽回的。尽管我们承认这些美和另外一些美。在我们做的时候却不会认为它是必要的,而是具备了一切完成的条件。这只能说明我们钟爱真诚且确凿无疑的事物。而在爱情上失败既是过去又属于现在。你明知反抗的真谛,却还要在思想上暴露此类弱点。”
“我只是认为女性的确可以在某些方面挽救我们。你也有过相同的感觉。你出于某种真诚情感情不自禁的对我说你必须马上向某个你刚刚见过一面的女人表白。你太过爱慕她们天性流露出的可爱的方面。不要去了解她们和她们的生活,生活总是充满庸俗的趣味。不要和她们说话,你能从一个微笑中获得的远比她们赋予其中的意义更多。女性就应该甜蜜微笑和佩戴花冠。你明明知道花冠只属于诗人。花冠一直戴在但丁头上。我不是在说你的想法愚蠢而是你应该认识自己和他人。我只是带给他们想要的乐趣。”
我留意到他隐瞒了自己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