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分别就在她的无限幸福中悄然来临。
那天她坐在窗边看书,狐狸在她腿上趴着,她靠着温遇安,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她正昏昏欲睡,他手指头穿过她的长发,忽然说,「我明天出差。」
秦愫心里一颤,抬头看着他。
他说,「可能要三个月,或者更久,期间我没法回来,你搬回宿舍去住吧,不要乱跑让我担心。」
「三个月?」她想到那漫长的时间就心焦不已,但其实他已经说的是最顺利最短的可能了,更可能的期限,是半年。
温遇安给她礼物,是一条钻石的手链,「我把我秘书的电话留给你,你有事联系她,学业,生活,或者你家里的,任何事都可以。」
他不算薄情,秦愫却心情恹恹,搂着他一刻都不想松开,再热情再留恋,他还是到了该走的日子。
他出公差,身边有人跟着,她就不能去送,他们说好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段关系。
温遇安走后,秦愫就感觉自己丢了魂,食不下咽,睡觉睡不着,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根
本没法集中精神。
他却极为忙碌,走后甚至不能保证每天跟她打视频或者打电话。
有一次甚至一连一星期没有只言片语给她。
秦愫发疯一样,联系他秘书,他秘书只能安抚她,他在忙,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外。
秦愫就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就是那样的大忙人,以前就那样,好歹没像之前那样走一年才回来。
隔天他就出现,打来视频,秦愫看着画面里的他哭的稀里哗啦,她不是爱哭的人,但却因为想念恋人而无法控制情绪。
他在屏幕那头显得淡淡的,与她说话,仍不停地接电话,让她一肚子的衷肠屡次被打断。
断断续续地说话,到她困得睡过去。
而后他仍是三五不时地消失,有时两三天,有时一星期。
秦愫在反反复复的折磨里,也变得麻木,有时候她觉得好像只是在做梦,温遇安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属于她。
直到过了三个月,他也没说回来的事。
冬天的时候,秦愫在繁忙的考试季里焦头烂额,倒霉地又患上了流感。
有一晚从图书馆肝完论文,又去医院打针,在回来的路上顶着大雪,不小心又摔了一跤。
温遇安的电话打来,她的委屈全转化成怒火,禁不住朝他嚷,「已经快五个月了,你到底回不回来!」
「还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