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冷静过后,反而期待起雨季了。
如果真的下雨,老奴会不会真的出兵,妄图扰乱明军腹地?
如果他真的敢来,那说不定真的能给朱由检创造一个围歼后金数万兵马的机会。
至于努尔哈赤……
一想到黄台吉现在因为努尔哈赤还活着而被限制,朱由检宁可让努尔哈赤多活几年。
他活得越久,后金就越容易崩溃。
一个军事狂人,一旦无法掠夺到满足兵马的物资,那么穷兵黩武之后便是亡国,亡种族。
历史上的努尔哈赤是这么干的,而眼下他因为被自己的压制,也在对麾下的人压迫。
压迫到了极点,只要再来上一场惨败,内部的问题就会显露出来。
“嗯?”
忽的,朱由检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上手去摸,而这一摸便是一丝湿润。
他侧头向一旁的小河看去,只见河面上出现了点点涟漪……
“殿下、下雨了。”
陆文昭策马跟了上来,而朱由检看着这雨,眉头开始慢慢皱紧,最后面色严峻道:
“八百里加急通知各军,警惕老奴动兵,各地民夫都返回城内,坚壁清野!”
“额……”听到朱由检的军令,陆文昭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
“殿下、只是一场雨,有这么严重吗?”
“严不严重,叫随军的钦天监官员来搭话。”朱由检对陆文昭端着脸色开口,而陆文昭也知道自家殿下不是在开玩笑,因此当即转头让人通知钦天监的官员前来。
同时、他也护送着朱由检前往不远处的平洋桥堡休整。
只是这场雨突如其来,并且越下越大,渐渐的雨幕浓密了起来,而朱由检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躲雨了躲雨了!”
辽河两岸的民夫也放下了手中的绳子,满身狼狈的向着两岸的石堡赶去。
好在辽东的道路都经过了修补,跑的也倒轻快。
呼啸的狂风吹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而众人也赶在大雨成为暴雨以前,策马冲入了平洋桥堡内。
当朱由检他们赶到守备府的门口,当即翻身下马,顶着湿哒哒的狼狈模样进入了府内。
“去准备温水、干的衣物给殿下擦身子,换新衣。”
陆文昭走入会厅之后便招呼会厅内的士卒,而他们见状也连忙去准备。
朱由检脱了湿透的鞋子和衣服,只穿着一套中衣。
好不容易等士卒端来了衣物和温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