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行礼了。”
周延儒眼看判决下了,连忙抢先开口让孙传庭离去。
因为他如果不开口,那么让孙传庭自领判决的话,按照《大明律》,孙传庭身为草民,是需要跪下行大礼接令的。
或许看着孙传庭跪下,燕山官员会很舒服,但陆文昭和李永贞就会觉得很打脸了,而周延儒和温体仁也会背上一口羞辱孙传庭的黑锅。
周延儒这种人,只有他让人背锅,不可能有人让他背锅,因此他特意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既然如此,草民告辞!”
没有半点犹豫,在周延儒做台阶的时候,孙传庭便作揖便转身离去了,免了跪下的羞辱。
大理寺官员看在眼里,心里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周延儒都发话了。
“让人去监督他,别让他把属于衙门的东西带出去。”
虽然堂上无法羞辱人,但那燕山官员还是开口很大声的派人去监视孙传庭。
他那话里羞辱的意味,众人都能听得出来,但却没有几个人劝谏。
燕山派是后起之秀,而且每年入官场的数量庞大,大明五十余万官员,有六成都是燕山出身。
也好在他们虽然政见和齐王府有时不合,但总体还是得依附齐王府,毕竟朱由检给了他们读书为官的机会。
因此,他们虽然要泄恨,但也不可能派人故意找事,最多也就如眼下般,羞辱羞辱孙传庭了。
从这点也能看出,燕山官员虽然势大,但大多年轻,年轻气盛之下,根本不考虑后果。
同样被孙传庭巡抚而折损大半官员的顾党就没有他们那么冲动,再怎么恨孙传庭,他们却也还是清楚,孙传庭只是一时下去,迟早还要登临高位,眼下羞辱太过,必会导致其事后报复。
“传刘余佑,潘士良!”
或许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大理寺的燕山官员对门口开始宣传,而宣传的对象便是刘余佑和潘士良。
周延儒和都察院的顾党官员纷纷看向他们,而他们则是面上波澜不惊,心中轻嗤。
传旨太监的话,早就传遍了六司,齐王让周延儒谋国先谋身,而君子谋国,小人谋身,这岂不是变相让周延儒做小人把刘余佑和潘士良给收拾了?
既然齐王这么说,那就说明了刘余佑和潘士良不能活,既然不能活,那便只有死了。
所以,大理寺的燕山官员都在等着看戏,等着周延儒宣判刘余佑和潘士良死罪。
不止是他们在看戏,便是温体仁一派的刑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