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
大旱对于农业国家的影响对比出来了,去年大明还负一千多万石米麦,今年就岁入三千万石。
米麦的流向朱由校不担心,因为北直隶,尤其是京城,本来就是吃米麦的大户,每年各地输送的米麦,除了运输九边,便是在京城卖出,平抑粮价。
按照今年的情况,算上从旧港、印度厮当、瀛洲流入的金银,大明实际上是结余了接近五千万两银子。
这样的结余让朱由校很受用,因为他的内帑今年也结余了二百多万两。
三大殿修葺结束后,朱由校就没有再找户部和御马监要过银子,因为他的内帑足够用。
不管是修燕山的大定宫还是房山的仲夏宫,他都是用自己的内帑,所以没有人说他。
当然,这是因为朱由检把多嘴的言官都给发配的缘故。
在朱由检看来,除非国家困难的时候,不然只要皇帝不动用国库,怎么用内帑是皇帝自己的事情。
至于后来上位的言官,基本都是燕山官员,而燕山官员对于皇帝怎么动用内帑也不怎么在意,除非国难的时候他们会上疏请皇帝发内帑,其他时候他们都是忙着纠察百官。
总之,眼下大明的政治环境让朱由校觉得很舒服,因此他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
“吾……”
“万岁,长春宫命人送来了奏疏……”
朱由校还没开口说完一个字,刘若愚拿着几份奏疏走了进来。
过程中朱由校略有不满,但很快释然,因为他知道刘若愚这么紧张,必然是奏疏内容事关重大。
他接过奏疏,只是打开第一本,他的好心情就瞬间沉了下去。
戚金、秦邦屏、秦邦翰三人请求致仕,告老还乡,而自家弟弟批准了,并且授予三人侯爵。
授予侯爵这种事情,朱由校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三人确实有功。
当年如果不是戚金,那江南拖欠的赋税根本收不上来,方从哲和孙如游可以拿着拖欠的赋税来一直威胁自己这个天子。
至于秦邦屏和秦邦翰,如果不是他们,沉阳城早就在天启元年被攻破了,沉阳丢失,也就代表辽东半岛丢了一半。
因此,这三人的功劳很大,并且……
朱由校用手指揣摩了这份奏疏许久,半天没有开口,显然不想对这份奏疏圈红。
“你怎么看?”朱由校询问刘若愚,刘若愚闻言也沉默片刻:
“奴婢以为,国朝困难,还需要这三位老将军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