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亲都先给予认可,然后才提出自己的意见,给足了地方官员尊重。
除了部分不把百姓当人,喜欢搞各种工程的地方奏疏会被自家父亲一阵痛骂外,自家父亲似乎对所有地方官员都给予了尊重。
这种商量着来的处理方式,放在大明朝是很难出现的。
不管是自家皇伯父,还是自家那个监国大兄,他们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政见来,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权力。
这样的差别,让朱慈烺觉得很不真实。
在朱由检和百姓开会的时候,朱慈烺皱着眉头,试想着将自己放到了自家父亲的位置上。
可是这么一做,他才发现权力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做到自己能像自家父亲一样,长期对下面的官员尊重,更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还要和对自己政策提出异议的官员解释商量。
他几乎皱着眉听完了会议的全过程,直到朱由检起身,他才被拉回现实,在百姓们的簇拥下返回了乡道上的马车。
四匹大挽马的四轮马车十分宽大,足以容纳十几个人乘坐。
不过除了朱由检,便只有三郡王和夏允彝、夏完淳两人能够上车。
六人上了马车,朱由检坐在了主位上。
“这几日看下来,可有什么感想?”
朱由检一坐下便询问起了刚刚坐下的三郡王,只因为几乎全程在关注自家这三个孩子。
他们三人几乎是皱眉听完了整个会议过程,而面对朱由检的询问,朱慈烜和朱慈炯有些窘迫,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倒是朱慈烺一听询问,沉吟了片刻过后便开口道:
“本国官民和睦,虽然偶有摩擦,但大体上百姓都是信任朝廷的。”
“至于官员,儿臣觉得本国的官员比起国朝更为年轻,也更能、更敢做事情。”
“这些都是需要保持下去的优点。”
朱慈烺说了自己对这几日巡查西京城四周乡镇的想法,朱慈烜和朱慈炯也先后点头附和。
瞧他们的样子,朱由检有些满意,也有些不满意。
“大明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不能说燃哥儿做错了,也不能说他没错,但他对官员总归是有些苛刻。”
“苛刻?”听到自家父亲最终居然说出这话,朱慈烺有些绷不住。
朱由检走了十六年,大明那边早就把他给妖魔化了。
在民间的舆论里,便是朱元璋站在朱由检旁边,都可以称得上一朵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