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
“架势摆的天大,本事胆性却小到了家,也不知是怎么当上的大当家!”
申时将尽,泼皮们都已走光,地上除了斑斓血渍,再无他物。
“彼其娘之,到头来还要自己打扫卫生!”
柴天诺铲来干土把血渍覆盖,一边干活一边咒骂,不过,脸上尽是笑意。
不知为何,自己见血便感心胸舒畅,究其原因,怕就是那天魔二字。
真是未曾想过,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嗜血之人!
“小子,持锋饮血,可是舒爽?”
一个缓慢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柴天诺一愣,回首,一位身穿劲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用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且他身上的气息,和曹叔异常的象。
略微思考,柴天诺重重点头:
“如饮甘露,甚是舒爽!”
“……天生的杀神。”
老者摇头复点头,取钥匙打开隔壁屋门,进去前,冲柴天诺说了一句:
“持锋在手自然要饮血,但万万莫要忘记底线,尤其是那个仁字!”
说完,老者进屋,大门紧闭。
柴天诺满脸震惊,同样的话曹叔也曾说过,一字不差!
月挂枝头,柴天诺又开始每日的捶打根基。
隔壁院中,老者如昨夜般端着碗,品刀声饮劣酒,不时轻轻点头。
月斜星稀,刀声息拳声灭,夜,静无音。
浊酒饮尽,有笑容爬上沧桑面孔:
“后辈如出鞘利刃,某,甚慰!”
第二日,老者将近申时才出门,原本躺在摇椅上的柴天诺立刻起身行礼:
“老叔,这两日我刚搬来,未曾想隔壁有人,若是早知定会登门拜访。”
“今日为何不拜?”
老者笑言,柴天诺同样面带微笑的说:
“我近卯时才睡,您比我还晚,恐惊扰长者歇息。”
老者点头,望着柴天诺,脸上笑容更胜:
“尊长守礼,好。”
“取刀,让某一观!”
柴天诺先是一愣,然后转身进店取刀。
其实,老者这话有些过了,刀为人之胆骨倚仗,非亲近之人不能观。
但柴天诺在他身上感到异常熟悉的气息,犹如自家长辈,所以便把刀取了过来。
去鞘,四尺余长大横显露雪亮刀身,老者眯眼,屈指轻弹,声如龙吟。
“不错,看来曹福如今,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