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说的属实不错,天齐大帝再叹气,把手中砚台又放了回去。
“你说他拒绝了将军的实衔,只要了个中郎将的虚衔?”
天齐大帝话头突然一转,贾内侍点点头:
“正是,从奴才得到的消息来看,柴大人已对官途失去兴趣,如今只想于文道攀登,立志成为天下名士。”
“他以为文道是那么好走的?”
天齐大帝哼笑着说:
“一个武道天骄却想走文道,莫不是脑子坏了?”
“一身惊人本事却想懒散度日,哪有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天齐大帝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阵转,贾内侍咧嘴,得,自己主子,又在打坏主意了。
吃饱喝足,柴天诺骑着赤红胭脂兔,带着一身灰奔向墨香居。
他未曾注意到,路旁停着一顶轿子,一位满身学究气息的老者站在路旁,在几位中年人的陪同下,静静看着柴天诺远去。
“……策马扬鞭目中无人,无有半点书香秉性。”
墨香居恢复营业,代写书信价格不变,阁子里的姑娘们你来我往,柴天诺差点累的手抽筋。
便是那张俊脸,也硬是被芊芊玉指给生生掐肿,心痛的柴蛮儿不得了,上前阻拦却被姐姐们笑着阻挡。
“又不真吃你家相公,不过是占个小小便宜,莫要当妒妇啊。”
过了两天,柴天诺要正式在国子监文武两院上课了,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柴蛮儿有些心累的说:
“这下那些浪蹄子逮不到机会沾夫君便宜了。”
柴天诺摸摸自己肿胀的脸腮,心有余悸的说:
“恐怖,甚是恐怖,再来两天脸非烂了不可,一定是快要入春,姑娘们的心思,都开始骚动了。”
第二天一大早,柴天诺穿一身黑色对襟短打准备出门,蛮儿替他整了整衣领,翘脚偷偷与他腮旁烙下一吻,目送他离去。
瞅着慢慢变小的身影,柴天诺脸上露出止不住的微笑。
家中有人盼归,风虽疾冽,却吹不散胸前那抱暖。
到了武学上舍,柴天诺先去见了山长,问自己的课程安排,山长挠挠头,笑呵呵的说:
“今日上午全是你的课,大课,所有生员全听!”
柴天诺脸皮子一阵抽搐,噫吁嚱,上来便给自己放大雷!
“山长,即便是大课,那也得说说,我到底讲什么、教什么吧?”
“讲大家最想知道的西北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