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走来,拾掇好东西,冲李正泽点点头,笑着说了两声不错,然后便走了。
“……这位壮士,貌似也是九品知天命?”
“正是,砚叔也是家师忠仆,为人憨厚,许多小小不然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处置,蒙学的孩子最喜与他玩耍,怎地也不会着恼。”安期生笑着说,心道自家大师兄除外。
李正泽又使劲揉了揉胸口,九品知天命可是世间巅峰,怎地在这里,便都成了干琐事的存在?
“期生,你带李星官去把头那间静室,主公正在等着。”墨娘站在远处喊,应是正在和面,满手面粉,李正泽眼角哆嗦个不停,噫吁嚱,又是一位九品知天命!
“……安道友,竹林先生的仆从,莫不都是知天命的绝世高人?”安期生笑着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笔老纸老也是知天命,一等护卫乃是炼气大圆满,不过他们有要务在身,一般不在书院这边。”安期生讲的坦诚,因为柴天诺与他说过之前事情,李正泽见过黄巾力士,用不到遮遮掩掩,书院不是小家子气的地界。
“便是那十位黄巾力士吧?”李正泽有些小意的问,安期生轻笑点头。
张嘴欲要再问,细思量,李正泽还是住了口,再往下牵扯的东西太多,行事要有分寸,不能过线。
不过想想这两天所见,李正泽还是感慨地说:“老话说圣人侧自有异人相随,古人诚不欺我。”安期生笑笑,刚欲开口,便见三道身影如风跑过,三娘边哭便追,小桃花拿着小扫帚恨声喝骂,道凌儿嚣张大笑着在前方跑,手里还用竹杖挑着一件绿罗裙。
“……”使劲用手揉揉太阳穴,安期生但觉脑仁儿痛的厉害。
“刚才那是?”李正泽也有些吃惊,未曾想如此宁静祥和的书院,竟也有皮娃子作祟!
安期生深深叹口气,苦笑着说:“让李星官看笑话了,那是我家大师兄和两位师妹,九成大师兄又在欺负三娘师妹。”李正泽倒吸一口凉气,看看快要跑得没影的三人,细声问:“令师兄高寿?”安期生咬着牙,声音从门缝里往外挤:“大师兄,享年十岁!”李正泽眉头乱颤,享年这个词用的属实妙,把狠得牙根痒痒的感觉,表漏无疑。
“哇~,我再也不敢了!”
“砚大叔莫要打了,屁股开花,屁股妥妥开花了!”两人刚刚离开凉亭,便见道凌儿被砚龟夹在胳肢窝里哭嚎,砚龟蒲扇般的大巴掌拍得啪啪作响,一旁小桃花三娘眉开眼笑。
入静室,安期生行礼离去,柴天诺摆手让恭敬行礼的李正泽坐下,斟两杯清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