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迎庆:“既然皇上下令封锁消息,你又是如何查知的?”
“老奴,老奴……”林迎庆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生出穷压力,将他的脊背压得弯了。
他蓦然想起,他是太后的心腹,他是为太后办事的不假。但是,皇上终究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即便皇上再昏庸、再能、再不争气,也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岂是他这个奴才能够比拟的?
林迎庆慌忙跪倒在地,额头将地面撞得“咚咚”响:“老奴心冒犯皇上,只是一心为太后办事,便一时糊涂做了蠢事,还请太后恕罪!请太后恕罪……”
慈恩太后任凭他额头的血将地面青石砖都染红了,方才冷哼一声:“行了,念在你一心为哀家办事,这次便饶了你,休要再有下次!否则定不轻饶!”
“是是,多谢太后仁慈……”林迎庆背心都被冷汗湿透了,贴在背脊上十分难受,他却不敢伸手去挠一下,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继续道:“其实初时老奴也在惊讶,老奴亲自调查,一时竟然打听不出任何消息来。
“老奴发现那里的奴才们个个诚惶诚恐,却又井然有序,颇与往日不同。这才让老奴又深入调查,方知道是跟皇上有关。太后,皇上似乎经历此次行刺后,‘性’情有些转变呢。”
慈恩太后没言语,只是定定的盯了林迎庆半晌,终于又回过头去,目光停留在鎏金铜香炉的刻字上:“知道了。”
林迎庆心中暗喜,看来这话太后是爱听的。他感觉得到太后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喜悦,却又有一丝担忧,他也揣摩不透此时太后的心思,只知道话不能再多说了,言多必失,还是见好就收吧。
还好就在此时,有小太监前来奏报:“启禀太后,皇上驾到!”
“有请皇上。”慈恩太后道,一般情况下,慈恩太后都是在维护着皇上的尊严。
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慈恩太后对林迎庆摆了摆手。
“老奴告退。”林迎庆心领神会,躬身施礼,倒退而去,过了墙角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轻拍下额头,发觉入手‘潮’湿,却原来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鬓角。
待林迎庆不见了踪影,慈恩太后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中充满了忧郁和疲惫,指尖轻轻依着铜字的转折轻轻描写着,口中喃喃道:“皇儿啊皇儿,唉……”
“母后。”纪墨的声音传来,慈恩太后猛地转过了身,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关切之意,步走下台阶,双手扶起纪墨,上下仔细打量着纪墨的身上:“皇儿,听说你今夜遇刺,哀家坐立难安,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