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个人吞噬——然后你会斩钉截铁的选择死亡，因为只有死能让你从这些愤怒和痛苦，仇恨和自责中解脱出来。”

林景斩钉截铁的说，“蝴蝶忍，如果你觉得死亡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如果你把死作为终结一切仇恨的良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你懂什么，你经历过什么？”

“我是医生，我看过无数人的生离死别，看到厌都无法停下，我甚至自己死过。”林景轻声低语，“那些失去所爱的人会恨上一切，恨医院、恨死亡、恨爱本身——但他们唯独最恨的那一个人，永远是自己。”

“蝴蝶忍，你不是想要复仇，你只是太恨自己了，恨自己当初什么都没能做到，找个理由结束这一切而已。”

蝴蝶忍紧咬下唇，这些话或许人人都可以对她说，但真正开口的，林景是第一个。

不行的，再这样下去，一直赖以生存的面具就会被打破。

就会又变成那个脆弱的自己，变成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忍”。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蝴蝶香奈惠被杀的那个夜晚，蝴蝶忍浑身颤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竟然转身想跑。

“啪”的一声，林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紧紧拥抱在怀中，把温暖传递给这个慌乱逃跑的小女孩。

“别怕，我就在这里。也别逃避，这是你必须面对的——看，看前面的院子里。”

几乎是强迫着，林景让蝴蝶忍看向下方的庭院。

那里只有一个身躯单薄的纤瘦身影，在深夜里对着顽石苦练。

是栗花落香奈乎。

“仇恨不会使你更轻松，它只是让你暂时忘了一切，包括那些你爱的和爱你的人。”林景在蝴蝶忍耳旁告诉她，“你觉得如果你以死亡复仇，香奈乎会做什么呢？参加鬼杀队？她最终也会学着你一样飞蛾扑火，陷入这个仇恨的循环。”

“你想不到这一点吗？你只是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

“这不是栗花落香奈乎的错，也不是蝴蝶香奈惠的错，更不是蝴蝶忍的错——听着，如果你用这种仇恨来惩罚自己，那只会让三个无辜的人都牺牲，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

“对不起，蝴蝶忍，对不起我必须让你承受这些，必须对你把这一切都讲清楚，否则你永远都会躲在面具后面，直到仇恨的火烧尽一切。”

“请你相信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是不会允许你死的，香奈乎也不会坐视一切发生。”

“呜——呜呜呜，”怀中的蝴蝶忍细小的颤抖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