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老者的脸。

“师兄？”

杨一凡迷茫的低声呼唤了一句，引来那名年轻人的关注。

透过老者的身躯，年轻人朝着杨一凡摆了摆手，说道：“师弟，去那边树林里面看看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杨一凡温顺的点了点头，有些忧虑的看了看老者的背影，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一股强烈的感觉直接涌上心头，这个感觉告诉他，不要动，不要走开。

杨一凡摇了摇头，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无奈。他也不想离开师父和师兄，可是师父现在有些不对劲，虽然平日也很严厉，但是却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脚下踢飞一块小石子，杨一凡嘟着嘴，埋怨着自己仅仅是在画符的时候少了一笔，便招惹来师父的怒骂，如果不是师兄呵护，估计师父就该第一次动手打自己了。

可是谁知道，师父竟然和师兄就此吵了起来。破天荒第一遭，杨一凡才发现，原来温柔的师兄，竟然嗓音也这么大。

可是师父说的话，也太吓人了。灭绝世间的生灵才能够彻底消灭恶怨？恶怨已经深入人心，影响到了所有生灵？师父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真像师兄所说，师父被恶怨侵染了神智？不可能吧？

师父这么厉害，诛除恶怨这么久，视恶怨为仇敌，哪里会被恶怨侵染？

杨一凡慢慢悠悠的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过去，但是一股强烈的意志，仍旧让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去。

原本师父和师兄相对而站，但是在杨一凡回过头去之后，赫然发现，此时师父和师兄的方位竟然变换了，此刻二人全部侧面对着自己。

师父面色有些苍白，但是散发着丝丝阴狠，右手拿着一根米许长短，铁棒模样的漆黑物件，正对着师兄的心脏位置。铁棒已经穿了过去，在师兄的手心突出来，上面粘着淋漓的鲜血。

师兄双手死死握着师父的右手，悲伤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固，但是并没有丝毫怨恨。

杨一凡直接愣在当地，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兄嘴里面涌出黑红色的血浆，夹杂着一些肉块，对着师父缓缓跪下，低声说了什么。

师父的右手，死死攥着铁棒，五指关节青白，显然是太用力的缘故。随着师兄跪倒，他右手下压，盯着师兄的脸庞片刻，突然仰天哀嚎！

浑然不似人声的嚎叫，夹杂着痛楚和暴虐，师父抖手将师兄的身体甩在了一旁。手里攥着沾满师兄鲜血的铁棒，师父双手剧烈颤抖着抬了起来，铁棒竟然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