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士们将方谦带走，不能杀人灭口的虎敬晖埋怨道：“大人您对这个狗杂种太客气了。”

狄仁杰笑了笑问道：“敬晖啊，你不应该生气，你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当中，突厥使团遇害案已经浮出水面了么？”

虎敬晖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李元芳也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还记得咱们在京城客店中的那番分析吗？”

狄仁杰点了点头，李元芳说道：“当时，大人和景晖仅凭蝮蛇留下的一块手帕，层层递进，用排除之法得出一个结论，假使团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救出土窑中的神秘人物——刘金，事隔旬月，便在这里被丝毫不差地印证了。”

虎敬晖目瞪口呆，问道：“怎么，一个月以前，大人和景晖就知道了？”

李元芳点头说道：“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这个刘金就是使团案的元凶巨恶。他派遣杀手在甘南道截杀使团，化装进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救出，再以使团身份为掩护，逃过层层盘查，逃出京城……”

虎敬晖接过话，说道：“本来，刘金的如意算盘是将大人引到甘南道，让我们陷在误区中，无法破案，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大人竟看破表象，直奔幽州，叫他们措手不及，捉襟见肘，几个小小的纰漏，竟令他们满盘皆输。”

李元芳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一个如此离奇复杂的案件，竟在不到一月之内便真相大白。”

虎敬晖由衷地赞叹，说道：“狄公真乃神人也。”

狄仁杰笑了笑，说道：“听你们这样分析，似乎我们可以结案了。”

虎敬晖点了点头说道：“就是结不了案，也差不多了。”

狄仁杰摇了摇头说道：“还差得远呢！”

虎敬晖和李元芳愣住了。

狄仁杰边走边说道：“问几个小小的问题。第一，方谦的主子是谁？，第二，那份名单在哪儿？第三个问题，我要问问元芳……”

李元芳说道：“大人请讲。”

狄仁杰说道：“自从我们到了幽州以后，那个在甘南道和京城时时出没的蝮蛇，就再也没直接露过面，我们只是通过他的蛇来判断其存在，而他那块带有标识意义的白手帕也再没有出现过。你认为这正常吗？”

李元芳张口结舌，不知所对。

狄仁杰说道：“蝮蛇是涉案的第一号凶犯，杀使团、刺郡主、救刘金、烧土窑，都是由此人一手策划和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