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爷的雅兴,滚外面候着去!!”
“是,是,谢小公爷,谢小公爷……”
父子二人狗一般又拼命磕头,这才是急急又小心的退出了门外。
张之极这时嫌弃的摆了摆手,似是连刘允父子留下的空气都让他感觉不爽,但他转过脸,看向李元景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了温润笑脸。
笑道:
“先生可知,我此役,为何要拿这刘家父子下手?”
看李元景充满沉稳的摇头,张之极不由赞赏的看了李元景一眼,这才道:
“先生,您是聪明人,这种东西,想来我一点您就会通透了。”
“您别看刘家父子在这风城县是体面的生意人,看似很干净,但那不过是表象,相对而已。”
“实际上,这父子俩屁股底下,可绝不干净!”
“先生您可知,他们刘记商行,有何等罪孽?!”
不待李元景回答,张之极便咬牙切齿道:
“这俩狗杂种,居然敢把粮卖给闯王李黄朝!!!”
“什么?”
饶是李元景,穆然听闻到这个消息,也止不住一个机灵,忙咽了口唾沫道:
“小公爷,既如此,您怎的还……”
“呵呵。”
“先生,您不必太过紧张。”
张之极眼神忽然有些迷,长吐出一口浊气道:
“试问现在这世道,哪家粮米行,又与流贼大军没有勾连了?顺天时而行,逐水草而居,人之本性罢了。”
“小公爷,那,您的意思是……”
李元景此时又如何还不明白张之极的意思?忙是恭敬看向他。
张之极不由赞赏的看向了李元景。
显然李元景明白这么快,他非常欣慰。
道:
“先生,其实我明白,您是闲云野鹤性子,本不该把您牵扯到这些凡尘俗事之中。”
“但我知道先生您过了年就要参加乡试,日后定然也是要入朝为官的。这些事情,我便也不瞒着您了。”
“我想先生您帮我!”
张之极极为真诚的看向了李元景,深深拱手施礼。
李元景面上故作受宠若惊,心底里却是止不住摇头失笑。
到头来。
他还是没能避开这个可怕的东西,还是得‘选边站’啊!
不过。
虽然齐王府势力极大,特别是现任齐王,已经在位三十几年,根须触角怕早已经深耕到整个齐州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