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名琛依旧不信,说道:“火车被炸毁,李振必死无疑。”
翁同龢想到了两种可能,立即说道:“难道李振沒有上火车,或者说,李振登上火车后,等火车开出一段距离,李振以及随行的人都下了火车,炸药虽然炸毁了火车,但只是空车厢,而禀报消息的人沒有仔细检查就禀报了消息,导致我们认为李振被炸死。”
“聪明。”
张之平笑笑,说道:“大总统沒有上火车。”
“不可能,不可能。”
叶名琛状若疯魔,连道不可能。
“你骗我的,你是故意如此,想要诓骗老夫。”
叶名琛脑子转不过來,连连大吼。
张之平怜悯的看了眼叶名琛,淡淡的说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大总统的视线中,你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大总统早就知道你的阴谋,之所以沒有抓捕你,是想让你炸毁车厢,让北京的帝党也行动起來,方便一网打尽,一群跳梁小丑还想威胁大总统,痴心妄想。”
叶名琛深吸口气,大吼道:“李振,李振呢,我要见李振。”
张之平笑说道:“我來见你们的时候,已经派人去城外通知大总统,用不了一个小时,大总统会带着人返回城中。”顿了顿,张之平又说道:“在此之前,你们乖乖的留在府上,我已经让人封锁市长官邸,等大总统回來审问你们。”
叶名琛顿时泄气,犹如被戳爆的气球。
翁同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思考接下來该怎么办。
若是定罪,他必死无疑。
翁同龢还沒有享受到权势带來的快感,还沒有真正的执掌权柄,他不甘,他不情愿就这么寂寂无闻的死去,正因为翁同龢有无与伦比的求官心思,才会答应和叶名琛一起对付李振谋求官职,但现在计划失败,翁同龢开始思考退路。
叶名琛喃喃说道:“如此缜密的事情都泄露,苍天不佑啊,苍天不佑大清啊。”
“大清。”
张之平更是看不起叶名琛,讥讽道:“你叶名琛若是真正的忠于大清,那就不是现在的样子,早在小皇帝被罢黜皇位的时候,你怎么不以死殉国呢,反而想着向大总统求官,叶大人谋害大总统并非忠于皇帝,是自己沒有权势罢了,一个追逐名利权势的老家伙而已,别把自己说得多么的清高,我真是觉得害臊。”
叶名琛哼了声,顿时不说话。
大厅中渐渐的安静下來,所有人都思考着自己的退路。
“张市长,我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