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一口唾液低语道。

「本皇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如今还活着，可惜，困在这艘战船内无尽岁月，战船不朽，吾亦不朽！」

一番交谈，陆辰更是骇然至极，比他在仙灵殿内见到那些至强存在，比他见到大天魔主留下的意识更惊骇。

他不敢想象那是何等强者，按照如今的灵天大陆境界来划分，他猜测已然没有哪个境界有这等战力，「难道是仙？」

仙，这个唯有在仙灵殿内接触到的字，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因为，他不太相信这个世间有仙。

宽广无边的虚空之海，皆是因那位神秘至强者折叠出的一艘纸船所致，这些飘荡在虚空之海内的异魔族战船，也是因为纸船散发出去的力量波及，永世不朽，成为众多修道者口中的幽灵鬼船。

「谁？」陆辰猛然转身，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对着幽灵鬼船甲板冲去，那里，一道身影屹立，一袭灰色长衫，此刻，正背对着他，看不清其面目。

止住身影，紧握天元三清鼎的手心已然见汗，那道身影出现的太过诡异，没有任何气息，就算此刻，陆辰也只是双眼看到，若是动用心眼，那里，空无一物，并未有任何身影。

「幻觉？」陆辰又猛然摇摇头，他无法理解，第一次遇到如此怪异的一幕。

他相信自己的心眼，一直坚信眼见未必为真，而眼前，似乎正在将他内心的坚定一点点敲碎。

「你走很久了！」黑天魔柱器灵开口，看着那道屹立船头背对着陆辰的身影，漆黑的柱体有些颤抖。

「是的，他走的太久了，不知是否活着，还是迷路找不到归途了！」船头上的身影开口，依旧背对着陆辰，并未转身。

「都死完了么？」器灵再次开口。

一人一灵对话，陆辰只是平静的站立在船舱入口处，简单的对话，听得他有些云里雾里，始终不知道他们交流的何事。

「他是大天魔主留下的意念，无尽岁月以来，是他守护着本皇，始终未曾让异魔族将本皇吞噬！」紫黑色藤蔓蔓延至陆辰身侧。

「你的意思是说开始袭击我的并不是你，而是真正的异魔族？」

闻言，藤蔓摇摇头，「本皇也是异魔族！」

「我……」陆辰真想抽他。

「他们已经算不上活着的异魔族了，只是一缕缕执念，依旧在厮杀，在征战，相对而言，本皇至少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只是无法离开陶坛太久！」

闻言，陆辰彻底恍然了，「难怪自己踏上幽灵鬼船并未见到任何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