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砍死在地的池福永,目眦欲裂地喊道。
这个问题,严春生新的小弟们也想知道。
回答他的,是城北方向的三声沉闷炮响。
顾仕隆在石头咀上愕然望向了城北,然后又通过望远镜看见了城中的一缕烟。
“陛下旨意里,你是需要生擒的匪首。”严春生笑着说道,“北城墙上,锦衣卫足足有三百,现在只怕城门都已经打开了,王师必胜!”
严春生调侃了这样一句之后,这才微笑着问:“严某的箭法,蒲兄是知道的。大势已去,各位兄弟,你们怎么选?生擒蒲子通,还有卜良宰的首级,这可都是泼天大功,什么罪过都能饶恕了。”
他看的是蒲子通身前的六个护卫。
一句锦衣卫,却让殿外那五十余人的脑袋上仿佛全都冒出了问号。
你不是衡山上的大土匪头子吗?
蒲子通早已握住自己的刀在手:“不用听他妖言惑众!什么三百锦衣卫,夸大其词!一直让你守城东,你当本都督没有提防你?拿下他!”
“那我怎么能冲到这里来,还杀了池福永?”严春生顿了顿之后,又说道,“老莫,你们五个要这大功吗?”
他这五个新收小弟头目们还能有什么选择?他们是跟着严春生的。
到了要拼命的时刻,殿中顿时混战。
箭矢不是近战更能发挥功效的,但严春生身前也自有人与那六个蒲子通亲卫捉对厮杀。
蒲子通哪里甘愿就这样失败,然而严春生能接受这个任务,就是凭着一手冠绝锦衣卫的箭术。
近了也有好处,箭矢力可透甲。
蒲子通的盔甲再牢靠,也护不住他的手掌。
当右手掌中了一箭之后,严春生又是一箭射在了蒲子通熟悉的位置——当初严春生在烝阳大营受伤的地方。
就是这可能致残的一箭,让他对严春生有了基本的信任。
在数十人对区区八人的混战里,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蒲子通绝望地想要自尽免得受苦,但受了伤之后,严春生已经不再惧怕近身的麻烦,抽出腰刀冲上来又砍伤了他的另一只手和脚踝。
“坚守王府,等待王师入城!蔡甲,去找到睿王和庄肃皇后,护好他们!”
蒲子通眼里的绝望神色显露过之后,再冒出来的便是癫狂。
“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狗皇帝!布这个局,下这个饵,以为平了我就能平了天下人心吗?”他咧着嘴呸了一口,“好叫天下人知道,他以先帝妻儿为饵,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