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年,她差不多一两年才会回国一次。
除了见面外,一家人也很少通电话,江母几乎等同于跟他们断联了。
“溜溜?”
接通电话时,秦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诧异,“有什么事吗?”
这开场白也太过冷静见外,哪像一个母亲会说的话。
其实以往交流都是这样的,她冷静的问,江溜溜冷漠的答,来回聊个三五句就会陷入长久的静默。
可是今天却显然不一样了——
“妈妈!呜呜呜——我好想你!”
江溜溜哭了起来。
秦芹那边立即慌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溜溜你别哭,你先说事,我在。”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刚才睡着了,做噩梦了,梦到……呜呜我好害怕。”
江溜溜认真演着戏。
江家小区这边很高档,安静无声,偶尔有车子也是驶过而已,没有什么动静。
所以秦芹那边是听不出破绽的。
“原来只是做梦……溜溜别怕,醒了就没事了。许天呢?他怎么不在!”秦芹明显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就愤怒起来了。
江溜溜哭声一顿,“妈妈他叫叶天。”
不能笑场不能笑场,还得继续演戏。
江溜溜很努力的深呼吸着,不让声音出现异常。
说完,那边也静止了。
“叶天他去云省了,在挑毛料。”江溜溜说,“妈妈,你最近不回来吗?”
“不了吧,我工作忙。”秦芹的声音有些低。
“可是我很想你,弟弟也想你,还有爸爸……”
“你们想我?”秦芹好像不信,有些自嘲的语气。
“是真的,小越说他同学的爸妈经常请他做客吃饭,人家都是一家子,就只有我们家不完整……爸爸也想你,但他爱面子,不好意思跟你说,我有一次晚上上厕所就发现他在抱着你的照片看。”
“你的厕所不是在房间吗?”秦芹顿了一下,问。
江溜溜:……
这是什么洞察力啊喂!
“那天坏了,没来得及修,所以我去的楼下。”江溜溜解释。
秦芹好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我最近……把工作忙完的话,会考虑回去一趟的。”秦芹答道,“你真的没有别的事吗,只是单纯的做噩梦?”
“真的没有。”
“真的不是那个许、叶天欺负你了?”秦芹的语气变得异常冰冷,“他要是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