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杂志,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因为所有证据都是官方开具,对于一个已经结果落定的案子,谁也不会站在政府对立面大放厥词
“何况,一边是跳楼自杀,一边是交通事故。两件事根本没有联系,与多达三十二个证人相比,一个女人外加一个孩子,就跟满嘴谎言想要诈取政府补助的骗子差不多。”
“妈妈再也没有上班。她买了很多笔记本和纸,一直呆在家里,在各个本子上疯狂的写。她没有用电脑,因为那样做会引来大的麻烦,每天都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出没,当我告诉妈妈的时候,她总是带着鄙夷轻蔑的口气说:那都是些没有未来,不知道自己正在于什么的傻瓜。她把写满的笔记本和纸不断烧掉,再继续写。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具体内容,也不明白妈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要强迫我记下一些公式和数据。生物蛋白酶、淋巴结与病毒之间的关系、丙种球蛋白在冷冻环境下的分解状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法想象,这些没有任何趣味性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幼教课程。”
“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动画片,我想上幼儿园,想要跟其他孩子一起做游戏。这些愿望从未实现过。每当我哭喊着向妈妈提出类似要求的时候,只会招来一顿耳光,或者用筷子抽打屁股之类的遭遇。我哭喊着“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妈也总是边打边哭,最后抱着我连声忏悔。她告诉我————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可能都躲不过最后的灾难。谁也法预测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有很多人为了他们的既得利益,正在拼命阻挠真相浮出水面……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学、多背、多记。因为这些东西只有留在脑子里才不会被抢走,以文字记载下来,只会给我们带来大的麻烦,甚至像爸爸一样被人杀害。苏浩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他的动作一直在颤抖,努力了好几次,仍然法把香烟塞进嘴里。
听着思博的叙述,苏浩不断打着冷战。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思博,实在说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
一个孩子,童年记忆充斥着死亡、悲伤、痛苦,还有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复杂文字、公式……这简直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后来,妈妈也死了。”
思博慢慢绞着双手,目光阴冷,仿佛盯住青蛙的蛇:“那天是“六一”儿童节,社区委员会的人组织所有孩子去公园郊游。她破天荒的同意我跟别的孩子一起外出。我过得比乐,疯狂的玩,吃了很多零食,嘴里一直塞着各种糖果,在草坪上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