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坚韧。
柯雯一怔,说,“什么?”
温清韵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她身后的时东一眼,“嘴这么碎,是谁误入歧途了呢?”
柯雯脸色都变了。
对上时东错愕的眼神,温清韵不冷不热扯了扯唇,“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嘴这么碎,想了想,大概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这下柯雯反应再迟钝,也听出温清韵在阴阳怪气她老公对她有所企图呢。
当老板久了,献殷勤的人多了去,唯独温清韵当真和她名字一样,温温吞吞,清清冷冷,只顾着上课,其他并不多参与。
柯雯一开始是看中她这张脸,机构招生需要门面担当,温清韵虽然不是舞蹈专业的毕业生,但毕竟有舞蹈的功底,脸和身材又一看就是艺考生,而且她工资便宜,才哄着把她招进来了。
但小姑娘清高地很,不愿意参与招生,也不愿意参加酒局,特立独行地跟个什么似的。
柯雯声音冷下来,“你什么意思呢?真以为长地有点姿色,所有男人都会扑上去吗?温清韵,做人要学会感恩,我平常也就是客气地喊你一声小温老师,你真以为自己是舞蹈老师了?如果不是我要了你,你以为你那个不入流的学校和专业,能站在今天的位置吗?”
温清韵眼皮动了动。
其他人都可以说温清韵读的学校不入流,专业也不入流,可唯独现在这家机构不能。
这家机构是去年刚成立的,各方面制度都不完善,薪酬待遇几乎是业内最低,根本就吸引不来什么老师,更不要说招生了。
温清韵那会也没有打算当舞蹈老师,有一次,柯雯在街上瞧见她,当即邀请她去当舞蹈老师,被拒绝后也不灰心,又是替她找房子,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强调这家公司的潜力。
跳舞本来就是自己喜欢的事儿,温清韵也就答应了,刚来公司那会,一个老师被当成四五个老师用,只画大饼不提待遇,她想着对孩子们负责,工资也够生活,也就忍了。
现在公司好了,柯雯反倒要求老员工感恩起她来了。
温清韵笑了一声。
她以前不爱计较是为了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她觉得,生活真的蛮累了。
如果偶尔吃那么一点点亏,可以换得一点宁静,倒也没什么关系。
可现在不一样。
凭什么,她就应该吃这样的亏呢?
睫毛颤了颤,她刚要开口,一道不冷不淡地声音蓦地从背后传了过来,“你说的对,做人要懂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