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秦司礼蓦然起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微微发颤的手臂昭示了他的不安与恐惧,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求你了,好好活着。”
哽咽声在她颈间响起,这个骄傲到无坚不摧的男人,终是对她服了软。
他成了她的盔甲,而她,成了他的软肋。
良久,她缓慢抬起手,回抱眼前人,轻声开口:“好。”
秦司礼身形一僵,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说,好。
“等我伤愈,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话音落,抱着她的力道悄然收紧几分,秦司礼低声回应:“好。”
——他说,好。
可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发现在对方的脸上,全然没有看到半分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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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得了她的承诺,在之后的日子里,秦司礼总是按时按点地过来探视她,回回都会给她带些不一样的礼物来给她打发时间。
一副全能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
就连那女医生有时都会在给华蔚检查病情的时候打趣她两句,说秦司礼把她这当打卡地点了,她手底下上班的那群小崽子都没他勤。
但华蔚对此只是付之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时间日复日而过,她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良好;但对外依旧还是宣称需要一年的休养时间。
而华蔚等的人,也终于来了。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她在女医生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见到了那位不速之客。
司法部部长——贺湖。
傅明贞、傅明佩的亲生母亲。
这位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女强人,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口就是,
“严伯敬逃了。”
短短一句话,就让华蔚猜到了后面的所有。
她站在贺湖的对面,临窗而立,眸色沉沉:“这就是你把江藤困在禁闭室的理由,是吗,贺湖部长。”
这句话直接击破了贺湖那副冰冷的面具,她浅浅叹了口气,脸上漫起了几分疲惫之色。
“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身居高位,有些东西总是要牢牢握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重鸣队中出现了内鬼,用金蝉脱壳的方式将严伯敬送了出去;而那人也在被捕的当日自尽而死。”
“而我看了监控里那天你和他的对峙,他以为你杀了他女儿,所以他最恨的人必然是你。而这次他逃了出去,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