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叮嘱道:“你和三个军的主将好好研究一下宣城的城防情况。路上的遭遇战我不担心,怕就怕打宣城用的时间太久,反而给了包遇春他们发挥的空间。”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要知道,这次的渡江行动还是非常冒险的。稍有不慎,你们可能就得一直留在江南孤军奋战,坚持到我们发起全面南征的那天了。”
徐友长知道他是跟自己开玩笑,笑着答应道:“放心吧,快渡快打快收,不动如山,动若雷霆!我会吓坏劳剑华包遇春他们的。”
李江遥转头对聂先增道:“你们也要做好万全准备。计划必须和陆军一起商量,共同议定妥当。他们十几万人能不能顺顺当当地回来,很大程度是看你们对这段水道的控制,以及近千条运输船的指挥协调。”
聂先增拱手应道:“卑职明白!我们立刻制定方略,赶在包遇春进攻夷陵之前,准备好所有渡江条件。”
就在叛军水师迅速集结,打算向上游朝廷舰队发起大规模会战的紧张时刻,位于庐州滁州一线的镇疆军也开始了秘密的动员。
敌我双方都在与时间竞赛,都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成功重创对手,夺取战场之上最为可贵的主动权。
茫茫大江,到处弥漫着冲天杀气;滚滚波涛,无情诉说着圣唐皇朝那跌宕起伏的命运。
距大江防线数百里之外的杭州,此时也正在召开一场高级别军事会议。
晋王李炤、相国劳剑华、骠骑大将军叶荣成、车骑将军谢豹等人尽皆出席。
他们正在讨论的,恰恰就是李江遥和镇疆军。
“殿下、相国,前线的情况大抵就是这样了。”叶荣成沉声讲道:“包遇春不顾大局,执意集结水军主力进攻夷陵,导致大江防线兵力空虚,李江遥麾下各军此时已经进入全面战备的状态,显然是想趁虚而入,突袭我军领土。宣城,将会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
谢豹瓮声瓮气地应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的话,整条防线都变得摇摇欲坠,麻烦就大啦!”
劳剑华微微点头,对居中而坐的李炤分析道:“宣城距离杭州不到四百里,其间几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被镇疆军夺下,我们的都城势必危如累卵。唉,之前老夫曾劝了包遇春好几回,让他谨慎应对,只可惜,他已经被之前的连番失败搅乱了心神,完全听不进去。”
李炤发愁道:“师父,如此危局,可有何良策?”
“我目前想了三个办法,”劳剑华应道:“其一,调集重兵严防死守,确保江岸不失